所以眼前这情况......

林语兰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

姜渔也知道林语兰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

可妯娌两人谁都没胆量率先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但场面这样尴尬下去不是事儿,林语兰话音一转,想起今日在宴席上的场景,问道:

“你晚上闻那甲鱼汤味道干呕,现在好些了吗?”

姜渔不觉有他,点点头,“没事,就那味道有些上头,难受了一小下而已。”她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我本来对这些味道没那么敏感的。”

听她这样讲,林语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是过来人,当下紧张地就要问姜渔更详细的情况。

可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三夫人,侯爷都等着急了,快随属下来吧?”

林语兰和姜渔探头一看,竟然是小六!

他这话......!!!

姜渔刚刚欲盖弥彰的“遛弯”之说在此刻愈加无处遁形,她对上林语兰那仿佛写着“你们装都不装啦?”的眼神,更加无地自容。

姜渔苦笑一声,给林语兰留下一句“改日我再和嫂嫂解释。”就跟着小六匆匆离开了。

......

人进了濯雪斋见到徐颂,手里揣着的手抄对着笑得揶揄的男人就扔了过去。

“你干什么?!刚才二嫂嫂有多尴尬,你是没有看见!我就差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徐颂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将那手抄扔到一边,笑着将噘着嘴生气的姜渔搂坐在了自己腿上。

“你怕什么?林语兰一个字都不敢乱说的,她婆婆我都搞定了,你还怕区区一个林语兰?”

想到今日在家宴上,郭氏帮自己劝徐颂莫乱说话的情景,姜渔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捏着徐颂的袖角道:

“我倒不是怕,只是侯爷做什么总要搞这些在人前戏弄我的手段?非要让妾身心惊胆战就开心了吗?”

眼前女子水润粉唇微撅,眼睛里都是委屈的光芒,看得徐颂心中一痒,倾身上去啄了一下。

“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把徐砚青的孩子带回来养?难道你要给他养遗腹子不成?”

姜渔一噎,有些理亏,赶忙解释:

“我没和侯爷提前商量是我的错,但我又不是冤大头。”她两只藕臂搭在徐颂肩上,靠男人更近了一些。

美目流转道,“妾身以后要和侯爷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养徐砚青的孩子?”

又道,“可祖母本就因为三房血脉寥落而心忧,若是以后我再和侯爷在一起了,三房母疯子死,血脉流落,唯一的儿媳还和夫君小叔在一起了,祖母对三房的愧疚会更甚,说不准到时候会主动把那孩子接回来也不一定。

倒不如我主动些,将那孩子接回来了却祖母一桩心事,祖母反而会觉得我牺牲颇多,到时候在我和侯爷的事情上多一分包容。”

徐颂在听到姜渔娇娇俏俏地说以后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身子酥了半边,此刻听她竟然为彼此的未来考虑了这么多,心中更是欣慰。

他双手环紧怀中娇躯,眸光闪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顿了顿又道,“只是这样,我担心你受会受委屈。”

虽然徐家对外宣称的是徐砚青病死了,可知道内情的人还是有一些的。

夫君为别的女人而死,姜渔莫名其妙做了寡妇,还要接夫君的遗腹子回来,明事理的人在为这徐家三房儿媳叫屈,可也有一些多嘴多舌的人说姜渔是软包子。

姜渔摇了摇头,搂着徐颂的脖子甜蜜道:

“他们要说任他们说去,他们不过是不知道内情罢了。能和侯爷在一起,妾身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徐颂被这一句话哄得当场嘴角就翘起来了。

他眸光沉沉,动情地盯着姜渔:

“袅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