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颂这位位高权重的未来亲家,激动地什么似的,凑上来行礼。
“哎呀!是侯爷呀!妾身见过侯爷!”
......
姜府的马车就停在几步开外。
姜渔自从上了马车,就隐隐约约在关注着车厢外的动静。
直到听到建安侯来了,她的心莫名咯噔一下。
刚刚说了建安侯的坏话,马上就被人抓了现行,她心虚地很。
尤其是刚才广平王毫不顾忌要说出那些狂悖之言的时候,姜渔下一秒就要掀开帘子去阻止他!
还好庄氏及时打断了广平王的话。
此刻,姜渔一只手紧紧摁着车帘,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一方面,她对自己这位未来夫君的小叔有些好奇。
另一方面,又担心她一露面,广平王被提醒,不知死活地又要和建安侯说那些乌七八糟的话。
......
善兴阁外的徐颂对着庄氏微微一点头,算是和这位未来亲家打了招呼。
转头看向广平王,“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要说?没有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莲安等人下了楼, 一群莺莺燕燕眼看着就要朝自己扑过来,徐颂眉头一皱,再顾不得广平王说什么,抬脚迈上了马车!
广平王还在兀自兴奋,“我是说你的那个未来侄媳其实根本看不上你这副......哎哎哎......你跑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莲安她们已经扑了上来。
而另外一边的姜府马车上,姜渔噌地掀开了车帘!
她的心脏还在砰砰砰狂跳。
刚才!
刚才是她听错了吗?!
她恍惚间听到了卫鸣熟悉的声音!
徐颂的袍角在马车边一闪而过。
姜渔的视线捕捉到了那一片飞扬的弧度,但那金线密织的繁复花纹,根本不是卫鸣常穿的样子。
不过一瞬,姜渔就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怎么可能?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建安侯。
而且,马车旁立着的随从也不是她熟悉的小六卢云等人。
她嘲讽一笑。
语调相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呢?
她忍不住有些怀疑,是不是卫鸣如今下场凄惨,自己却在关键时候逃跑,所以她因为心存不忍而产生了幻觉。
姜渔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卫鸣被打断了腿,并没有死。
那他现在一定处境艰难,急需人援救。
谁能援救他呢?
姜渔不知道。
但是,她即将嫁入建安侯府。
而建安侯徐颂就是剿灭辽山的人,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卫鸣如今在哪儿。
或许,自己嫁入建安侯府,能帮卫鸣一把还说不定呢。
......
这一夜,姜府濯春堂亮起了明灯,庄氏和姜维坐在一起正谈论着什么。
只见姜大人的八字胡一抖一抖的,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的可是真的?广平王殿下真的这样讲?”
庄氏身子一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那还有假?一字一句,妾身一点儿都没有掺假!”
姜大人浑浊的眼眸中逐渐闪现激动地泪花,捋着胡子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广平王殿下竟然如此仰慕老夫的才华品性!
当年,我不过是帮老师代课,教了他不到半个月的《礼记》而已,便让他记到如今!”
“是啊!夫君。”庄氏添油加醋,“广平王还说,不知道你这样品性高洁的夫子会怎样选婿呢。
你想想,为何要特意提到你如何选婿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