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的旨意,洛月离的新政,这无异于给当朝权贵的地盘上插入了几颗烫手的钉子,这些人便会暗自拧成一股绳,成为洛月离改革路上最大的阻力。

阎云舟此刻的脸色不好看,洛月离那个人滑不溜手,人鬼的和狐狸一样,本应是毫无破绽的一个人。

但是此刻他和李彦那说不清的关系,变成了致命的罩门,君臣之义,师徒之名,都是摆在世人面前的,唯有此事洛月离无言相对。

宁咎不削地哼了一声:

“倒是会借题发挥。”

阎云舟的目光扫向了闫贺文:

“陛下是不是做了什么?”

宁咎也看了过去,闫贺文的脸色也有些余悸:

“此事在朝野中发酵良久,陛下以钦天监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动摇超纲为由杖责了钦天监监正,副监,主簿,中官等人。

人人四十廷杖,监正回去没两天便死了,随后有御史上奏直言陛下之过,那几日雷雨还是不断,陛下便命这个御史站在树下一夜。”

宁咎挑眉:

“劈死了?”

闫贺文的神色有些无奈:

“没有,这个御史第二天整个人都疯癫了,屎尿糊了一裤子。”

宁咎…

“怎么这么大出息。”

阎云舟撂下了茶盏,神色有些凝重,微微摆手:

“都说完吧,陛下还做了什么?这三月朝中还发生了什么?”

“此后几乎每日早朝都有人被廷杖,皇极殿前的凳子便没有闲着过,据说陛下的脸色日日阴郁,朝中自危者不少,就连民间都有了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