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站在院子里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实在没想到这人回来的这么快,没话找话地开口:
“这是准备烤兔子啊?”
宁咎将手中的兔子扔到了一旁的雪堆里,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半个眼角都没有递给阎云舟,自顾自进了屋子,被晾在院子里的阎云舟自是立刻跟着回去了,尽力压着就要冲口而出的咳嗽。
进屋的时候宁咎正坐在厅堂上,倒了一杯茶,阎云舟也坐了过去,陪着小心地要去牵他的手:
“是我不对,只是连日在屋里有些太闷了,你看我穿的很多,狐裘里面我还加了袄子,没准备出去,就是在院子里透口气。”
“我给侯爷赔不是了,别气了好吗?我再不背着你出去了。”
阎云舟最怕的就是宁咎这没什么表情不言不语的样子,还不如冲他发一顿脾气的好,宁咎喝了口茶,撩起眼皮看他:
“我就那么不通情理?整日的拘着你,让你出去还要背着我?”
“我怕说了你担心又为难,煜安,不气了好不好?”
他是怕说了想出去,这人又担心他,又心疼他,这些日子他也跟着熬的不轻。
宁咎撂下了茶盏:
“算了。”
宁咎一向是说话算数,他说算了,那就是不计较了,阎云舟脱下了狐裘,宁咎也知道阎云舟是个闲不下来又待不住的性子。
前几天病的起不来身也就算了,这几日见好,想出去也正常,病人也不能整天在屋子里。
高烧退了下来,身上的炎症已经在渐渐消退,只是到底是病了这一场,人虽然是比之前那凶险的情况好了一些,但咳嗽总还是不见好转。
宁咎知道这除了是肺炎的关系,还和阎云舟气道高敏感有关,一旦炎症引发咳嗽,没有个一个多月停不下来。
自从阎云舟做了那几个手术,身体一直都挺好的,虽然比不得常人,但是平常注意保养也不会这样,这一场大病倒是让宁咎有些警惕了起来,这日适逢大朝会,阎云舟告病,但是宁咎不能告病。
朝会过后李彦却单独将宁咎给留在了御书房,宁咎以为他是担心阎云舟的身体,想细细询问,却不想这御书房中还有一个老熟人,青羊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