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吐槽自己:

“那个时候脑子好似不太好使。”

宁咎却被他逗笑了,不过无论再怎么规避,时间的车轮终究都是会滚滚向前的,端懿太子的死是阎云舟转变的一个开端。

“我看到端懿太子了,储君之风,贤德又不失威仪。”

阎云舟靠在床头,思及从前,眼底还带着追忆:

“是啊,太子哥哥若是没有薨于那场风寒,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宁咎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小包子震惊,惶恐的样子,端懿太子是阎云舟经历的第一次死别。

此后,先帝驾崩,老王爷逝世,阎云舟终究再也做不回从前那个心向江湖的王府二公子了。

阎云舟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半开玩笑一样地出声:

“你不是又要哭吧?这两天都成了哭包子。”

宁咎白了他一眼,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太过感性的人,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心不说冷了,也知道对于别人的命运过度共情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是阎云舟不是别人,

“其实我不是难过,我就是,就是有点儿说不上来,有些意难平,有些心疼你,无法释怀吧。”

耳听和眼见总是不一样的,宁咎亲眼看到了年少时候那个肆意挥洒,豪情清纵的阎云舟,再看到后来的那人,他就觉得太苦了。

阎云舟握住了宁咎的手:

“人生哪能得意顺遂一辈子呢,我年少的时候,有先帝父兄护佑,已是得意幸运至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