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国外,接受了和a大完全不同的教育,也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我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是不一样的,和书上写的,别人说的不一样是不一样的,我自己亲眼瞧过以后,我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傅清川握住秦知忆搭在餐桌上的手,紧盯着她,眼神坚定而柔和,像是有一团别人看不见的火。

“秦知忆同学,我真的,很感谢你,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带给了我很多不一样。”

夜深了,傅清川酒醒后躺在床上看学生的论文作为睡前读物,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秦知忆发来的。

“睡了吗?”

“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你能来我房间吗?”

……“可以。”

“小心别被监控拍到。”

“好。”

傅清川躲过监控,到了秦知忆房间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进门,傅清川就被一股烟味呛着了,他把门反锁,看到秦知忆正穿着睡衣,右手拿着电容笔,左手夹着烟,旁边的水杯里漂浮着好几个烟头。

“怎么抽这么多烟?”傅清川猜她是又碰到什么事了,有些心疼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帮她。

“没事,就是画稿一直不满意。”秦知忆把烟头扔进旁边的水杯里。她刚刚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傅清川说的话,想到以前的自己,想到陆舟,又想到那幅墙绘,还有学校,想到了着火的房间,想到了妈妈……

脑子的东西太多了,她睡不着了,于是爬起来打算把接的单画完,可怎么画都不满意,她把工作放一边,想着画点别的,却什么也画不出来。

她放下电容笔,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起身回头抱住身后的傅清川,把头埋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傅清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变笨了,你再也搞不懂数学的逻辑,你会怎么办?”好一会儿,秦知忆从傅清川怀里抬起头,突然问他:“你会放弃它吗?”

“不会。”傅清川回答得很快:“你也说了,数学是有逻辑的,既然是有逻辑的东西,那无论我变得多笨,只要我努力去搞懂它的逻辑,那数学还是我的数学。”

“要是它没有逻辑呢?”

“那你就去寻找逻辑。”傅清川大概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画画的事苦恼,进小屋后好像就没见过她拿画笔。以前,总是会看到她拿着画具在学校的各个地方。

傅清川回答得很认真,一双黑眸沉静似水,秦知忆盯着他出神,不自觉地吻了上去。

暧昧的气氛在房间内升温,男女融合的身影倒映在碎花窗帘上,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喟叹声交织在一起。

事后,秦知忆去了躺洗手间,顺便抽了根事后烟,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头发乱糟糟、眼下乌青的眼袋、正熟练地吐着烟圈的自己,她突然感到心脏猛的抽痛一下,好难受,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在她本来预设的人生计划里,26岁的她应该刚从法国进修完回来,她可以在a市举办一个小型画展,画展上展出的画都是她最满意最自豪的作品……

没等秦知忆做完美梦,一阵急促的“嘀嘀嘀”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境,卫生间的烟雾报警器开始响了。

“没事吧?”傅清川在外面敲门,他本来想等秦知忆出来跟她打声招呼就先回自己房间的,却迟迟不见人出来。

“没事。”秦知忆心累地扶额,把烟头灭掉丢进垃圾桶里。

报警器持续地发出滴滴声让她本就脆弱的神经更加崩溃,她爬上洗手台想去关掉警报声,可是距离不够。

无论她怎么拼命地伸手,就是够不到。

“知忆,你还好吗?我进来了。”门外再次传来傅清川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声。

傅清川推门进来看到秦知忆光着脚站在沾了水的光滑的洗手台上,他连忙朝她伸手,示意她下来:“知忆,你先下来,我来关。”

秦知忆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还在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