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本账册,她伸个懒腰:“王上安抚大司空,给他赐了一桩婚。”
苏倾眼皮跳了一下,心马上乱了:“是荆家女儿?”
陆宜人看她一眼:“消息倒灵通。”
这些年,没有高门贵女敢嫁大司空,一方面知道他不好女色,阴沉跋扈,难以讨好;另一方面,大司空今日泼天富贵,烈火烹油,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跌下高处,死无葬身之地。
陆宜人收好东西:“是个六品小官,安抚……我看像羞辱。”
苏把鸟往竹篓里一装,从桌上起身,披上了外袍,春纤跟过来:“尚仪去哪儿?”
苏倾笑一下:“我把这鸟放了,不必跟来。”
她出了门,隔了片刻,陆宜人皱起眉,叫住要出门的春纤:“苏尚仪不是不让你跟?”
春纤慌忙福了一下:“瞧奴婢这记性。”
陆宜人掀起眼,定定地望着她:“要是闲,把苏尚仪的桌子帮忙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