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

“二十三岁,明明是人生正要开始的年纪,”黄庭瑜低下头,反复摸着毛毯,“如果那时候我不要叫她来台湾旅游就好了。”

“那她就错过去台湾的机会了。”李维宸的语气很平静,内容的分量却不轻,黄庭瑜点点头。

去也会是遗憾,不去也是会遗憾,是见过一次面再永久分离更遗憾,还是永久隔绝见不到面更遗憾?好像哪一种情形都很复杂。

只不过无论哪一种都是一样,都没有办法再触碰到对方了。

“只是我明明是最不应该忘记的人,却整整遗忘了四年没心没肺地生活着。”

“别这样说。”李维宸安慰人的话总是这么温和,但莫名其妙会让人放下警戒。

黄庭瑜摇摇头。“维宸,你还记得我阿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