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开口:“周院士,前几天有个民政局的电话打进来,说让您抽空去领离婚证......”
“什么?”
周既白一怔,眉头紧锁:“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助理解释:“就两天前,那会您正忙,后面我就给忘了,这两天电话也没再打进来......”
“不可能!”
周既白焦躁地想着,民政局,离婚证,这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许向晚打的电话,故意想让他着急,自从江雅月回国,她的小心思越来越多了。
还是尽快把她接回家吧。
周既白压下满心的烦躁和不安,挥手让助理出去,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完全投入工作。
下午,周既白刚从实验室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急切地响了起来。
他心中猛跳两下,闪过不祥的预感,踟蹰了几秒,才缓缓伸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礼貌温和的女声。
“周既白先生,您跟许向晚女士的离婚证已经在我们民政局存放一周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领取呢?”
11
周既白的心脏猛跳两下,喉咙忽然有些发紧。
怒气腾地升起,他喉结滚动一下,声音带着燥郁和火气。
“许向晚让你打的电话吧,你告诉她,别作过头了,我今天就去接她回家!”
说完,他一把挂了电话。
才喘口气,电话铃声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电话,没接。
一次,两次,三次,铃声没再响起。
他终于松了口气 ,但心中的燥郁之气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他干脆起身,出了研究院,开车直奔许家而去。
许父许母已经退休,一家人也搬出军工大院,跟着儿子生活,如今帮忙带孙子。
他在路上买了点营养品,敲响了许家大门 。
许母开的门,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他的瞬间收了回去。
“妈,我来接晚晚回家。”
他递出手上的礼品,神色自若。
以他对许向晚的了解,她不会把江雅月的事情跟家里说。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许母没接,面上冷若冰霜,气氛瞬间凝滞。
周既白握着礼品袋子的手紧了紧,许父抱着孙子出现在许母身后,严肃看他一眼:“进来吧。”
周既白将礼品放在桌子上,态度谦和:“爸,妈,我跟晚晚闹了点矛盾,今天来接她回家。”
他的视线落在许家特意为许向晚的留房间。
“不用看了。”许父冷着脸:“晚晚没回来。”
“怎么可能?”周既白下意识脱口而出,许向晚没有回来,还能去哪里呢?
她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过去十年的生活都是围着他跟孩子转,除了他们,她只有娘家了。
周既白眉毛皱了起来:“爸,是不是晚晚还在闹脾气,你让她出来,我跟她好好聊聊。”
“爸,妈,两个孩子还在等她回家。”
“周既白,”许父点了两下桌面:“当初你跟江雅月的事情整个大院都知道,我一开始就不同意晚晚嫁给你。你是出色,可晚晚也不差,她才二十就大学毕业,有我们托底,她可以再工作上有很好的发展。”
“但她坚持,说喜欢你很多年,说有信心可以打动你,在家里绝食相逼。”
许母沉默地在一旁抹着眼泪。
许父声音更沉:“她绝食了五天,愣是将自己饿进医院,去了半条命。当父母的总是拗不过孩子,我才同意她嫁给你。”
周既白垂在身侧的拳头悄然捏紧,他不知道许向晚为了嫁给他绝食的事情。
“婚后她又怀孕生子,这些年,你一直泡在研究院,你父母工作也忙,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那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身为丈夫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