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只感觉到头疼欲裂,等她彻底回过神来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有些熟悉。

熟悉的被套,熟悉的天花板吊灯,熟悉的梳妆台......

这是......她的家?

怎么可能!她不是在北城吗......

她掀开被子站起身,大概是用力过猛,又或者是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一阵眩晕袭来,她只能慌乱的扶着一旁的落地灯让自己站稳脚跟。

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白色的绷带将她的头绕了一圈又一圈,而且额头上还隐隐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她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左手中指上戴着的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时,她的思绪才彻底清醒。

只是相较于现在的环境,之前在北城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

但大梦一场,让她想起来一些往事。

第18章

上幼儿园时,她生日那天,因为没有人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所以她赌气的在饭桌上夹多了一只虾。

虞成安当即大发雷霆,甩下碗筷用家法竹鞭打了她十下手心。

她委屈的直掉眼泪,却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在这个家,她连放声大哭的资格都没有。

半夜,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得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去到学校时,她唯一的朋友发现了她红肿的双手。

很快,幼儿园外来了几个人,男孩也去而复返,回来后将两只膏药塞进她的书包里:“这个药消肿止痛的效果很好的!”

“对了,虞冬雪,昨天我发烧生病了没来学校,没跟你说生日快乐。”

“现在给你补上应该不算太迟吧?”

“生日快乐!”

“我妈妈刚好最近在学做各种甜品,你去我家玩吧,顺便尝尝我妈做的蛋糕!”

大概是时间太久了,记忆中男孩的脸早已模糊不堪,但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孩在她梦里,叫纪修远。

“醒了?”

门口处传来的的声音将她从记忆里抽出来,看清楚那人的时候,虞冬雪的眼神变得冷漠又疏离。

“谢嘉泽,你到底有完没完?”

“软的不行,趁着我受伤昏迷就强行把我困在你身边?”

“看来你和虞成安真的没有区别,一样令我恶心!”

恶心......

虞冬雪从来没对他说过重话,这两个字却像是钢针刺骨,刺得他生疼。

谢嘉泽急忙将手中的饭菜放在一旁的桌上,眼神真挚:“我只是想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虞冬雪冷哼一声,对谢嘉泽的示弱根本不买单:“我再说一遍,我已经结婚了,嫁夫随夫,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从北城带回来?”

“你最好就把我送回去,否则纪修远一定不会放过你。”

谢嘉泽听到这却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那个花花公子会管你吗?他不会来找你的。”

虞冬雪也笑了。

若是从前的她,她也会这样悲观的赞同谢嘉泽说的话。

但大梦一场后,她想起了很多因为应激受伤后丢失的记忆。

所以她坚信,纪修远一定会来找她的。

谢嘉泽却一反常态的扣住她的双肩,眼底早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赤色:“冬雪,忘了他吧。”

“不就是因为他家有权你才会嫁给她的吗,他有的,我也有!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虞冬雪挣脱不开,心里也逐渐明白了,至少现在她一定是逃不掉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假意妥协。

“好,我答应你,给你一次机会。”

“但如果最后我们还是不合适,你要放我离开。”

谢嘉泽欣然同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