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端之下。
姜迟看起来还是怕得有些厉害,他身子又不济,总是端坐着也坐不住,只能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的艳蛇趴伏在席观月的怀里。
代表着威严皇权的龙袍层层叠叠地被挤压在身下,越发显得像是剥落了茧衣后被迫显露出最脆弱的莹白内里。
姜迟呼吸都带着一丝不堪重负的轻颤,雪白光滑的肩背上凸起的蝴蝶骨随着呼吸几乎要振翅飞起。
席观月便格外照拂了他那处圆润的骨头,用朱墨封住了蝴蝶颤抖的翅膀,描画出一朵清隽而艳丽的蔷薇。
姜迟不知道自己背后现在是何等光景。
他将前额抵在男人的颈窝里,闭着眼睛感受着笔尖带来的湿润和微痒。
他的身体好像越发不中用了。
光是暴露在空气中这么一会,便不由得有些发抖。
果然还是因为夏天过去了吗?
或许等不到有人来暗杀,他的身体就先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