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被一只手轻轻巧巧地挡住了。

“磕来磕去的,孤都烦了。”姜迟声气还是虚弱,仍然勉力提着一点力气同小姑娘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织,织荷。”

“好吧,织荷,今天夜色很好,不是吗?”

小宫女茫茫然睁圆了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望向小皇帝。

赤脚踩在地上的美人唇边漾起一抹清浅而惑人的笑意:“回去睡一觉吧,把药碗拿出去,今天也累了。”

织荷刹那间福至心灵,她拿走了药碗道了声“是”便默默地退出了皇帝的寝宫。

果不其然那位大太监正候在宫门外,带着一丝焦急地问织荷:“陛下可喝药了没有。”

织荷想到小皇帝那张秾艳的小脸,头低得更深,两颊的红晕都深深地埋进了黑漆漆的夜色里:

“喝,喝过了。”

……

祭祖大典比姜迟想象的还要更无聊一点。

皇帝跟着典礼官拖长了声音的颂词或站或跪,一身奢华的厚重礼服差点把他单薄的小身板压垮。

他昏昏欲睡地像只人偶似的端正站在高台上,两颊上还滚着尚未完全褪色的粉色。高冠博带的男人站在姜迟身后,借着宽大衣袍的遮掩勾住了小皇帝的手指。

姜迟微微偏过脑袋,不动声色地看了依然凛然端庄的席丞相一眼,心想果然不可以惹这样的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