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排都是硅胶模型，一直到第三排，韩烈与一颗漂浮的棕色眼球对上视线。

眼球上连着鲜红的神经，就连上面的血丝都一清二楚，盒子里的液体比起前面的略微粘稠，灯光下稍稍有些浑浊。

“上校，这……”

燕明生把盒子举到眼前观察，打开盒子，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立刻钻入鼻腔。

“这是真的，”燕明生沉沉道。

再看其他柜子，拨开前两排摆件，从第三排开始，所有的器官都变成了真的。

大概是防着打扫阿姨，万一进了屋，也能拿着模型搪塞说是个人的奇怪癖好。

一间屋子里到处是绷带和血迹，一间屋子里到处是器官，还有一间空屋子，红毛说是他们二人的游戏房。

但是两个人的电脑都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

走到最后的那间屋子前，一扭门把手，门上锁了。

燕明生手上一个用力，门把手应声而落。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燕明生和韩烈都愣在原地。

那与其说是房间，更像是屠宰场的后厨。

地上墙上严严实实铺着透明塑料布，其上布满血迹，血泊状的，飞溅的，干涸的，没干的。

好几个巨大的、沾着血迹的不同砍刀放在台子上，桌上还残留着一些碎肉肉糜，看上去像是经常在这里砍什么东西。

桌子的另一边则摆着一些更为细致的道具，同样沾着血迹。

墙边摆着两个大冰柜，里面一个塞着许多黑色塑料袋，打开里面都是各种胳膊和腿；

一个工工整整摆着盒子装的五官，有些还连着其他皮肤，不像房间里的处理的那么好，看上去随时可以取用。

角落里还有一个水池和一个医药箱，水池里有稀释的没冲下去的血迹，药箱里各种止痛药和绷带。

很难相信那两个小爱豆每天都在这间屋子里做什么。

叫来特警，两人去到了隔壁的三人间。

另外三个人住的房子看上去正常很多。

没有特别低的温度，也没有奇怪的摆设，屋子里到处都是生活痕迹：吃了一半的薯片，丢在一旁的游戏机，厨房里没扔的外卖盒，柜子里满满当当的补剂……

三个人的房间，一个全是玩偶，一个到处是写着歌词的纸片，还有一个干净整洁，三个人性格分明。

这边的东西也同样全部带走。

走出屋子，燕明生看到走廊尽头有半扇门。打开一看，是这一层两户的电表箱。

其中两人间的数字由于常年开低温空调和大冰柜高得吓人。

但是旁边的三人间，电表数字竟然也比两人间差不了多少……

燕明生眯起眼，“韩烈，给你上司打电话。”

韩烈：“啊，啊？我上司不是……”您吗？

*

市局

“好，我知道了。”

沈惊鹤挂了电话，他看着审讯室中手脚都被铐起、仍在昏迷的白毛，面色更加沉重。

第8章 快乐三选一

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警车拖了回来，又两人一间关在一起。

除了没有手铐，这就是犯人待遇，这让大家都很不满。

“你们是什么部门的？我要投诉！我告诉你们我们公司老板跟上面是有关系的！你们再不放我们走有你们好看的！”NSDD的胖经纪人扒着栏杆怒骂。

在燕明生展示了非同寻常的力量后，胖经纪萎了一阵，如今燕明生不在，他再次满血复活。

特警们一个个眼看前方，无动于衷。

“你们耳朵都聋了吗？我们老板可是高新！你们知道高新是谁吗？！”

“我要见律师！听到了吗我要见律师！”

没有人理他。

跟他关在一起的红毛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道：“聪哥，你别费劲了，这不是小事。”

陈聪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