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沈惊鹤坐在旁边一脸憋笑。

燕明生恼羞成怒，抬脚就要踹他，却被沈惊鹤捉住脚掌，放在了审核不让写的地方。

……燕明生差点尖叫出声。

经过某些不能写的互帮互助的友好运动后，燕明生躺在床上宛如一滩死水，任由沈惊鹤给他擦洗。

他模模糊糊地想，沈惊鹤果然是个老变态。

自己玩不过他。

这边弄完没一会儿，前台就来送晚餐。

考虑到燕明生刚吐了个狠，沈惊鹤让他们买了些鸡汤面和蒸苹果泥。老鸡炖的汤撇去了油，面条煮得软烂好消化，苹果泥护胃。

燕明生吃了个干净，表示大将军深得我心。

饭后，沈惊鹤从床头柜与床的缝隙间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两颗送进嘴里。

燕明生看着那与营养剂相同的瓶子，这才明白沈惊鹤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他偷药的事说不定他也知道。

他幽怨的眼神太过明显，沈惊鹤想不发现都难。

“你早就防着我了，你好心机。”

沈惊鹤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这么聪明，想瞒住你可不容易。”

燕明生看着还剩半瓶的药，上面还贴着宋齐月写的标签，一天三次，一次两颗。

他惊呼：“你今天中午没吃！”

沈惊鹤笑容一僵，“……忘了。”

早上玩得太过，中午出门匆忙，他就忘带了。

燕明生气鼓鼓瞪着他，直到他认错表示再也不会了。

燕明生下定决心，以后每一顿药都要盯着他吃掉。

将药瓶上沾到的灰尘抹去，燕明生将它放在了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

次日

经过走访，警察们确认Z市所有的医院现在并没有再出现传单。

七言七桦筛选了近五年内Z市的绝症病人们，最终理出了一份78人的失踪者名单。

以及一份与唐歌情况类似，都是曾经出院了一段时间，后在其他地方死亡的名单，约有210人。

只是因为异能者情况复杂，说不定也有像陈天野这种变异后全然康复的，因此名单也并不绝对，还需要具体筛查。

警方从早上开始就在名单上的家属们，让他们过来做一下问询。

由于人手不够，市局从其他分局也调了不少人来。现在整个市局人来人往，忙到不行。

办公室里，昨天负责看监控的警员来找沈惊鹤和燕明生汇报成果。

屏幕上是同一个男人不同时段的数个截图。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左胸口袋里挂着两支笔，一举一动看上去都与医生一模一样。

“这个人上一次出现是一周前，他进入病房是用一个挂着吊坠的小手电对着唐奶奶的瞳孔照一下，像模像样得做些检查后离开。”

“一开始我们也都以为他是医院的医生，但后来发现真正负责唐奶奶的医生并不会对她做这个人做的‘检查’，重新看后才发现这个人是一个月只出现一次。我们又问了护士长，她说这个人不是她们医院的。”

燕明生：“这个人好像就是跟陈天野一起的另一个护工！”

沈惊鹤看向警员：“身份确认了吗？”

“是。”警员点头，一份资料出现在屏幕上。

姓名方程，今年38岁，职业是……医生？

曾经在Z市某著名三甲医院担任肿瘤科副主任医师，并于四年前正式辞职。

而那个医院正是唐歌确诊癌症的医院！

并且他还在另外两所三甲医院挂名就职，其中一家则是陈天野就诊腿伤的医院！

警员解释道：“他戴着口罩，扫描匹配很慢，后来我们感觉他检查和记录的动作都非常自然，就怀疑他可能真的当过医生，这才找到了他。”

作为医生，方程的履历非常优秀。

31岁时就成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