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偶然听到有人说”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像是在忍受由身体内部升起的巨大疼痛。

下一秒，“噗”

他竟然吐出了一口红黑色的血！

二人大骇，同时将目光放在了那碗吃了一半的粥上。

方程全身无力地向前倒去，燕明生骂了一句“该死！”立刻扑上去抓住他，五指悬在方程面前试图用力量控制催吐。

与此同时沈惊鹤立刻将粥碗拿到一边，对着门外喊：“叫医生！快！”

在燕明生细碎的力量操控下，不断有液体混杂着黑血从方程口中喷出。他不受控地全身痉挛着，边吐边翻起了白眼。

医生们快速冲了进来，打针的打针按压的按压，试图从死神手里抢夺生命。

燕明生和沈惊鹤退到一边，看了眼那碗粥，燕明生道：“你在这儿。”

他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跑去。

*

楼下，方母病房。

失神地看着窗外逐渐失了色的枯枝，方母连哭都哭不出来。

方姝坐在一边，面前是同样的粥，她尽力劝道：“妈，好歹吃一点吧。”

“我吃不下……”

“砰！”

燕明生推开门，力道之大使得门与墙相撞又反弹了回来。

里面的母女二人都吓了一大跳，燕明生冲进房间，“粥你们吃了？！”

“还没有……怎么了？”

“一口都没有？！”

方姝愣愣道：“一口都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燕明生松了口气，把粥收起并抓住了方姝的胳膊，不容拒绝道：“方小姐，你跟我来。”

胳膊上那只手的力道很大，杜绝了方姝任何挣扎的可能。

看着燕明生不善的脸色，方姝越来越心惊：“警官先生，请问到底怎么了……”

到了楼上，燕明生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沈惊鹤，“哥，怎么样了？”

沈惊鹤摇摇头，“死了。”

燕明生示意了一下手上的保温桶，“这份还没吃。”

沈惊鹤转向方姝，面容严肃，“方小姐，粥是你做的吗？”

“粥……”

两人的对话听得方姝心惊，她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哥怎么了？”

沈惊鹤严厉道：“回答我的问题，粥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我做的。”

“分开做的？”

“不，一起做的，分开装。”

“保温桶全程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没有啊……”方姝眨着眼不断回忆，而后呼吸一窒，“有！我出门的时候车子在停车场被堵了，我下车打电话让人来挪车，那个时候保温桶就放在车上。”

“离了视线多久？”

“最多一两分钟吧……那辆车里放着号码牌，也就一个打电话的时间。”

走廊另一边，数名医生护士穿着布满血和呕吐物的白大褂从方程的病房里走出。有警察看守，医生护士们虽然不敢多说话，却都在摇头。

此情此景，方姝腿一软，“我哥，我哥他……？”

沈惊鹤头疼地掐了掐眉心，叫来了一个警察，“先把她带下去看管起来。”

第87章 苦果已尝

七桦来了以后先查看了方姝的记忆。

正如方姝所说，当时她拎着两个保温桶来到地下停车场，发现她的车前被一辆车堵在了里面。她看见那辆车里摆着号码牌，于是她将保温桶放在自己的车前盖上，拨通了号码牌上的电话。

在打电话的三十秒里，她全然背过身，保温桶在她的正后方。

两份粥都送去检验，很快都在其中检测到了毒物反应。

也就是说方姝和方母当时距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

知晓了这个消息，二人悲痛之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