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相没有你重要！”

沈惊鹤上前一步，捧起他的脸，将自己的心情共享给他，“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一点也不行。”

感受到他长久以来的焦躁、不安与担忧，燕明生也安静下来。

将他的手握住，拉到唇边吻了一下，“我懂，我都知道。”

沈惊鹤漆黑的眼瞳望着他，透着深深的无奈，“但你还是想要试。”

燕明生抱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下巴，“因为这是难得的机会。”

他抬起头，眨眨眼，用气声道：“我求你了，试试嘛，哥。”

沈惊鹤一动不动地垂眼看着他，燕明生也理直气壮地回看，甚至还咬了咬嘴唇。

从沈惊鹤的身高，正好可以看见燕明生脸最好看的角度。

尤其是他还刻意摆出一副乖软的殷切神情，那真是我见犹怜。

燕明生知道沈惊鹤吃他这套。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沈惊鹤终是叹了口气，看向司苗，“可以吗？”

司苗这才转回来，并放下了捂着吴思涵眼睛的手，“可以是可以，但抽取记忆肯定会触碰到禁制，这是无法避免的。”

“抽出来以后，可以直接看到记忆原貌吗？”

“不可以，”司苗摇头，“禁制是施加在记忆上的，抽取记忆会连着禁制一块儿抽出来的，但你们可以进入那段记忆自己去消除它，就像VR游戏一样。”

沈惊鹤：“也就是说其实人脑中的禁制并没有被消除，我们能加工的只是复制出来的部分？”

“emmm可以这么理解。”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是抽取时的触碰，对燕明生来说大概也没有那么难捱。

“抽取记忆要很久吗？”

“额，大概几分钟？”司苗尴尬道：“我也没有算过。”

见沈惊鹤又露出一副忧心神色，燕明生大手一挥，“好了，哪有那么多问题，你别吓着人家。”

他看向司苗，“我们找个地方开始吧。”

*

沈惊鹤如临大敌的模样的确是吓到了司苗，几人最终来到了医疗室。

燕明生躺在一张床上，沈惊鹤坐在他头顶，两手放在他的太阳穴。

司苗站在他左侧，莫名有些紧张。

旁边是同样紧张的吴思涵。

围着的这一圈人，所有人都比床上的当事人紧张。

沈惊鹤脸绷得很紧，燕明生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对司苗点了点头。

“开始吧。”

司苗将掌心悬在燕明生眼前，异能发动，令他闭上了双眼。

对于司苗来说，人体的记忆好似一个个匣子，整齐摆放在架子上，只要拉开抽屉就可以查看内容。

匣子上写着一个个时间标，他没有乱翻，只是仔细看着脚标，找到需要查看的那一个。

拉开抽屉的瞬间，整个空间扭曲了一下。

曾经感受过的剧痛再次如排山倒海般席卷，燕明生全身肌肉都绷直了，痛呼就在嘴边。

只是瞬息间，又有另一股力量强势涌入，以春风一样的姿态将疼痛温柔抚平。

仿佛是不断抖动的琴弦，靠颤动掀起涟漪。只要被人捏在手里，便很快失去了效用。

之后，那痛感每次浮现，就都被及时安抚。

持续不断的两相抵消，燕明生只是微微皱着眉，紧握成拳的手却渐渐放开了。

令人窒息的几分钟后，司苗成功了。

燕明生睁开眼，沈惊鹤收回了手，燕明生以这由下至上倒看的角度对他笑了一下。

他坐起身，看见了司苗手中一团发着光的白球，表面有着形似大理石纹般的血色纹路。

司苗抹了把额角的汗，“正常的记忆都是纯白的球，你这个的确问题很大。”

他成为异能者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纹路。

接过他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