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解旼指着角落里的桌子,“那那那里,哪儿来的人在那儿画画?!”
几人走过去一看,桌上的纸已经攒了五张,满满都是看不懂的鬼画符。
就算是在写咒语,这人显然也是在疯狂输出。
“哈哈哈哈哈”燕明生非常猖狂地笑了。
会写咒语的除了道士,还有医生。
看来宋齐月是已经拿到戒指,并且发现用法了。
“别慌,这是宋齐月。”
他都不需要看那些内容,拿了一张新的纸,大笔一挥,写了两个字:已阅。
鬼画符的输出停顿了一下,接着在解旼和司苗傻眼的注视下,更多的纸不间断地一张张出现在了桌上。
相同的速度,相同的看不懂。
司苗叹为观止:“宋组长还真是……嗯,人间打印机。”
解旼也面露嫌弃:“这破字,还不如我。”
好在戒指暂时传不了话,否则宋齐月听见估计会骂很脏。
“那倒也不至于。”
燕明生手中不从哪儿多出了一沓草稿纸,他抖了抖纸张,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无数重复的“谢谢”二字。
“你的字是真的不敢恭维。”
一看到那沓纸,解旼当场撸了袖子,“姓燕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诶诶诶,”燕明生一个闪身躲到了司苗身后,“愿赌服输懂不懂,你还欠我6829遍呢。”
那是他们四个曾经闲着打麻将,解旼嘴角挑着不屑的笑容,表示这麻将他从小打到大,从来就没输过。
燕明生当即眼睛一转,拍着胸脯说他也从小到大没输过,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于是两人就此杠上,打赌输家要满足赢家一个条件。
其实开始前沈惊鹤还有些担忧,只有他知道燕明生对麻将也就堪堪知道规则,几乎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只剩一窍不通。
然而在开始后,看着解旼和司苗身后的塞赫麦特和风灵,以及在图景里跟自己求救的燕明生,沈惊鹤悟了。
解旼最后当然是输了。
他面对把把惨败的结局,对着牌桌瞳孔地震的样子,很像是大反派被戳穿了私下里喜欢粉色内裤和Hello
Kitty。那种震惊,那种痛心疾首,那种不愿面对现实。
就在这个时候,燕明生拿着他的草稿纸微笑登场。
“来,给我写一万遍‘谢谢’,最好别忘了笑脸你当初怎么写的那张纸条,现在请给我复刻一万遍。”
这就又涉及到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了。
一想到他当时的样子,解旼简直要吐血,手指颤抖地指着从司苗肩膀处探出的脑袋:“我欠你个大头鬼!你当我不知道你作弊吗?!”
这当然是后面才知道的,在他写了足足3171遍“谢谢”后,有一次聊天时顺嘴聊起,燕明生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听牌”!
虽然他当场否认,并说出了听牌是什么玩法,但解旼还是觉得不对劲。
于是在左思右想、苦思冥想、绞尽脑汁、苦苦思考了数个晚上后,他终于想明白了原委。
他还没找燕明生算账,燕明生倒是自己提起了这茬。
“当时我们打牌的时候,你们俩的精神体在哪里?!”
“当然是在图景里玩!”燕明生做了个鬼脸,“图景里大得没边,她们俩才不愿意出来。”
“你怎么证明她们俩没出来过?!”
“那你怎么证明她们俩出来过!”
“你!”
解旼吃瘪,他确实没法证明,因为他都看不见她俩!
整个地堡里只有燕明生和沈惊鹤两人能看见精神体,解释权完全归他们所有。
姓沈的根本不必说,姓燕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他语塞,燕明生乘胜追击,趴在司苗背上吹耳边风,“阿苗你看见了吗,他不仅玩不起,还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