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鹤将没有问题的人一一说了出来，宋齐月立刻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高级哨向，因伤退役或者圣所直升的。”

“嗯，晶体可以让低级哨向进阶，或许高级哨向一开始就不在他们的选择范围内。”

燕明生默了一下，“……孟上将也知道吗？”

“不一定，孟上将的情况很特殊。”

沈惊鹤握住了燕明生的手，“我没在他记忆里看到跟破壳计划相关的内容但是他的记忆有缺口，我不能确定那段缺口是什么。”

对于燕明生来说，比起领导，孟轩一直更像是长辈。

他还在中心塔的时候就对他多加照顾，不仅总是跟他说说笑笑，还会关照他的日常起居。

离开塔他还说他认识他的父母，他让他以后叫他“孟叔”。

就连今天，他也一直在以“叔”自称。

这样的人，怎么会参与要清楚燕明生人格的计划呢？

燕明生沉默不语，沈惊鹤轻抚着他的手背，“今天时间太短，等找个机会我再去探一下他的记忆缺口，他不一定是知情者，”

“说起孟上将，我其实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宋齐月摸出了手机：“还记得我当时在查给小明生脑子里禁制的事情吗，那天医疗塔和总控室的监控被人删除了，值班人员的记忆也被篡改过。”

“然后我在找周围的监控，想看看有没有线索的时候，在玻璃的反光上看到过一个有点像孟上将的身影。”

第152章 宋齐月：MD，讨厌恋爱脑

屏幕上是一个短暂的截影，很远很小，模糊得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大概身形。

“删监控的人很谨慎，前往总控室那一整条路所有的都被删了，只有这个是在对面走廊的一扇门上的，他可能没注意到。”

两人凑在手机前，这个图片过于模糊，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像别人。

沈惊鹤问：“你怎么看出来是孟上将的？”

“看倒是没看出来，但是。”

宋齐月手指点了点，“这里，他领子的地方有块白色，我记得孟上将好像穿过一件这样款式的衣服。”

“什么时候，你确定？”

“请你不要质疑我的记忆力，不信你自己找找看。”

宋齐月把头凑了过去，沈惊鹤于是伸手按上了他的脑袋。

这一看他却愣住了，他的确找到了孟上将穿这件衣服的日子。

那一天不偏不倚，正是两年多前他和燕明生双双昏迷着被救回塔的日子。

记忆中他和燕明生躺在不同的病房里，宋齐月忙着看完这头看那头。孟轩在这时匆匆赶来，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色伴有白色菱格的衬衣，其中领口处正好有一块菱形图案。

孟轩满面愁容地在病房外看了一会儿昏迷的他们，随后叫出宋齐月，说他怀疑这件事情有猫腻，让他带人去现场查一下。

宋齐月：“找到了吗？”

从记忆中脱出，沈惊鹤把这事一说，三人的神情都变得复杂。

“……所以，如果孟上将是知情人，他让我出去根本不是为了找线索，而是单纯为了支开我好对小明生下手？”

沈惊鹤拉着燕明生，锁着眉头，“大概率是的，不然这个时间点也太巧了。”

当初宋齐月几乎全程陪护到燕明生苏醒，唯一离开的时候就只有带人去现场。但他带人出去是秘密行动，就连他和燕明生也是半年前查到这里时才知道。

知道这件事，再加上能精准卡住他们外出的时间，这样的人本来也只有几个。

宋齐月在头上一通乱抓，怎么都想不明白：“不是，孟上将他图什么？！他不是S级吗，这也不在计划选人的范围内啊！”

“那就说明等级并不能完全作为判断依据，这个计划的参与者不是只有低级哨向。”

沈惊鹤顿了一下，“等回安全区，看看能不能找个画像师，确认一下是不是孟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