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生：“是缺少实验数据吗？”

“是的，二次进阶者与异种的晶体表现不一样，数据会出错。”

想要做出那种药剂，必须得研究二次进阶者的身体。

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弄一两个二次进阶者来做实验呢？

“其实我可以给一个理由。”

二人都看向沈惊鹤，就听他微笑着道：“中心塔有个叫展严的S级二次进阶向导，他们曾经想让他跟明生结合。”

“可以说这是我的条件，想要我们回归，展严必须死。”

燕明生：“……”

不是，你还记着这茬呢？

“这个理由好就好在可以把所有的锅都推给我，是我小肚鸡肠横行霸道公权私用仗势欺人等等等等，各位领导也只是受我胁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虽然要背一口大锅，但沈惊鹤的心情却是肉眼可见的愉快。

空气沉默了有半分钟，燕明生看汤连不语，讪讪摸了摸鼻尖：“虽然听起来不太体面……但这也确实是个理由不是？”

汤连：“……”

如果你没有笑的这么开心，我或许真的会相信你没有私心。

然而相比制造事件嫁祸一个二次进阶者，这个理由确实更加保险，也更不容易被发现。

于是他最终还是点了头：“可以，但这话不能由我来说。孟上将是逆孵行动的总负责人，我会跟他说尽快把情况告诉你们，然后你自己跟他说。”

“我们的联系必须保密，如果孟上将真的有问题，这将会是我们的后手。”

“明白。”

至此所有要说的都说完了，两人起身告辞离开。

回到他们自己的房子，燕明生盘坐在沙发上发呆。

沈惊鹤给他泡了杯奶粉，将杯子塞到了他手里，“喝了，等会儿睡觉。”

“？怎么突然喝奶？”

“总不能喝六个核桃吧。”

沈惊鹤将他的碎发拨到耳后，“我真怕你的脑袋被那个禁制弄坏了。”

燕明生哭笑不得，“哪里就至于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奶一口闷了。

杯子放下才想起来：“等等，我记得我们仓库里没有奶粉啊？”

“吴思涵的，被我征用了，以后每天睡前来一杯。”

“跟小孩子抢奶喝，没有人性啊。”燕明生唏嘘。

沈惊鹤坐到他身旁：“还在想孟上将的事情吗？”

“嗯。真要像汤上将说的那样，我是彻底搞不懂孟上将在想什么了。”

他握住沈惊鹤的手，“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那个身影其实不是孟上将，又或者就算是孟上将，但他那天是有别的事情，删监控的另有其人。”

“我觉得你不要想这么多。”

沈惊鹤捏了捏他的肩颈，“在一切结果出来之前，揣测动机没有意义，强行去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没有意义。”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推动结果的产生。”

“当然在这其中，我们能完全相信的只有我们自己。”

燕明生默了默，随后长舒一口气，“你是对的。”

“所以去睡觉吧，明天要起的比今天更早。”

“……这个破日子我是真的不想过了。”

沈惊鹤低低笑了，一手抄着腋下一手抄着膝弯将人抱起，“走吧燕上校，睡觉咯！”

*

次日早五点，村委会新造的大会议室里里三层外三层坐满了人。

会议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明确安排了接下来如何搜查整个Y省、寻找变异植物和异种王，以及如何清扫的分组和进程，争取在30-40天内将Y省的问题彻底解决。

孟轩一锤定音，会议结束。

“沈少将和燕上校留一下，我有话跟你们说。”

二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等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