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卷毛不一样，他早就已经被异种完全取代，但却仍然保有意识，甚至继续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

“你可以把他的情况看做是二次变异。”

宋齐月说，“更强的能力，更深的伪装，更大的危害。”

沈惊鹤凝重了面色，“他们要如何传播变异？”

红毛虽然被控制，但却没有变成异种。

卷毛从普通人身上获取能量，那些人也没有变成异种。

起码现在没有。

“目前还不知道。”

宋齐月摇头，“他的记忆里没有……变异的原因也没有。”

白辰、卷毛和粉毛，三个人都是某一天突然开始了变异，没有任何预兆。

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只有他们对某件事极度的渴望。

卷毛想要唱歌好，于是变异在嗓子；白毛想要长得好看，于是变异在脸上。

但是粉毛已经死了，也无从查证他有什么愿望。

沈惊鹤沉吟，“只能暂且将欲望列为一个方向。”

但如果仅仅因为强烈的欲望就会使人变异，这个世界上应该早就异种横行。

“查明生从他们宿舍搜回来的所有物品，每一样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不要漏掉任何东西。”沈惊鹤吩咐道。

“那可能得要回塔了，这边设备都不足。”

沈惊鹤点头，“等所有人审完，你先带一部分人回去。”

“异种我也带走？”

“对。”

带回塔里关押，比在这里安全得多。

宋齐月来了精神：“那切片……？”

“做，你全权负责，把异种从头到脚都给我研究明白了。”

“好嘞！我这就帮他们去审人！”

宋齐月兴奋离开，沈惊鹤回到指挥室，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异种的第一目标是活下去。

红毛不是异种，他自杀是因为卷毛需要他顶替异种的位置，不想让扫描仪扫出他是人类。

那粉毛这个异种自杀又是为了什么呢？

*

上午十点，高氏娱乐的老板高新准时带着秘书与律师来到了市局，接待他们的是诸雪。

一看直接被带到审讯室，律师挡在高新面前，不满道：“我们是来传唤问询的，你这是把我们当作犯人对待了吗？”

“抱歉，接待室人满了，只能委屈您在这儿。”

诸雪嘴上道歉，动作却依旧强势，“请。”

“你”

“算了，葛律。”

高新打断愤愤不平的律师，好脾气地笑了笑，“就按这位小姐说的办吧，没事的。”

他走进审讯室，律师和秘书刚准备跟上，诸雪手臂一横，“请二位在外等待。”

“不行”

光亮隐去，诸雪关上了门。

第18章 扣下他

燕明生回到警局的时候，那边的问询还没有结束。

审讯室外坐着疯狂打电话的律师和秘书，他让韩烈和王皓把中年女人和陈聪带去接待室，自己越过他们进了审讯室后的观察室。

宋齐月和沈惊鹤也在，三人站在玻璃后，看着里面诸雪与高新交锋。

他们这次是以NSDD演唱会有毒物质泄露的理由找人过来的，并没有暴露异种的事。

诸雪步步紧逼，高新要么踢皮球，要么就是装傻，任凭人怎么说，就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着他始终游刃有余，完全没有面对特殊机关时该有的谨慎，燕明生道：“他不对劲。”

说罢他看向宋齐月。

后者单手搭在玻璃上，似乎有些苦恼，“他非常警觉，而且屏障很厚，很难不被发现地突破……但从他泄露出的情绪来看，他没有说谎。”

“要么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么……”

宋齐月扫了燕明生和沈惊鹤一眼，下了结论：“他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