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生默了默，“所以，唯一的线索断了。”

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你的家里已经有数不清的蟑螂了。

这么多流落在外的哨向、突如其来的变异，以及不对劲的高氏娱乐，几件事情交织，让人总感觉风雨欲来。

宋齐月搂住他的肩膀捋了捋，“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的个子没有燕明生高，这个动作做起来略有些费劲和幽默。

燕明生：“对了，NSDD宿舍里搜到的东西是不是有很多保健品。”

“是啊，有满满一箱子。”

“查这些保健品，一颗一颗查。”

宋齐月放在他肩上的手丝滑上移揪住了他耳朵，“你小子，我好心安慰你，你上下俩嘴唇一碰就给我增加工作量是不是？”

“我怀疑那些保健品有问题，高氏娱乐的艺人楼层到处都是那些保健品，他们的艺人都有时不时的能量反应，这不正常！”

燕明生拍掉他的手瞪他，“你赶紧回塔。”

“等这边人审完，最晚晚上就走，嘿你个小屁孩。”

燕明生没理他，自顾自思索道：“我得想办法找几个练习生聊一聊。”

那什么造星计划，恐怕只有练习生知道。

“那个什么……”

角落里，一直在装透明人的陈聪举起了手，“我们这里有练习生……”

燕明生犀利了目光，“哪里？”

陈聪缩着脑袋怂怂道：“关我们的地方……伴舞。”

*

能够在前辈的演唱会上露脸，对于练习生来说原本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没想到被当场扣了十几个小时。

鉴于所有前辈被带走后就没回去过，被带到审讯室的杨一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东西，整个人瑟瑟发抖。

以至于燕明生刚刚开门走进，他就呲溜一声从凳子上滑了下来，“我招我招我全招，求求你们别杀我”

莫名其妙就被行了个大礼的燕明生：“……？”

走在后面的韩烈嘴角抽了抽，“你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询问，问完了就会放你走。”

杨一猛抬头：“真的吗？！”

“真的，你先坐下。”

被安慰到的杨一将将从地上爬起，就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你做了什么事情这么心虚？”

扑通一声，杨一又跪下了。

*

“你几岁了，做练习生几年了？”

杨一怯怯抬头，对上一张好看的脸：“18，刚练习半年。”

“不上学？”

“成绩太差，也考不上大学，只能尝试做明星了。”

“……”

燕明生深吸一口气，“你们每天都干什么？”

“就，练习啊……早上九点起来以后去公司，会有老师上课，一般早上是声乐课，下午是舞蹈课，晚上自由练习，我一般练习到凌晨两点回宿舍。”

“还挺辛苦哦。”

“为了出道，也没办法……”

“练习生里有人失踪吗？”

杨一瞪大了眼，“失踪？！我，我不知道啊…”

燕明生眯眼，“你身边有没有人突然不见了你不知道？”

杨一被吓住了，“因因因为练习生本来人员变动就很大，经常有人觉得太累不练了就走了，我也没关注过这个。”

韩烈竖起李湖安的打印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

“你再仔细看看。”

杨一仔细盯着照片好几秒，懵懵摇头，“真不认识…我们很多上课的时候都是男女分开的，为了防止我们偷偷谈恋爱。”

“你知道公司的造星计划吗？”

“知道啊，这个我们每个练习生都知道。”

韩烈与燕明生对视一眼，转向杨一：“说！”

第20章 感染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