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生蹲下身，从焦黑痕迹的中央发现许多细小的金属碎片，拢起来大约指甲盖大。

他从房间里找了一个杯子，地上的血液飘起落入杯中。

一转头，发现床铺中央一张纸条放在其上。

上面写了两个字，“谢谢”，加一个笑脸。

燕明生气笑了。

第25章 人工合成

实验室里搜到的所有的东西都被带回了塔，宋齐月带着整个医疗团队忙活了一整晚，解剖了所有的尸体，终于得出了结论。

“你看这里。”

数张大脑的核磁报告放在显示台上，宋齐月指了指其中一份的某个区域，显示器下很明显比其他的多一块阴影。

“这是我们的大脑，这一块多出来的部分是我们精神力的来源。”

他又示意了一下其他的报告，“这边是那些死去的异能者的大脑，很明显他们没有这一块区域。”

燕明生抿着唇，“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是哨兵？”

“是，所以他们没有精神图景，更没有精神体。”

“那他们的能力是哪里来的？”

精神力赋予了哨向能力，没有精神力哪儿来的异能？

“他们的额叶、颞叶和顶叶跟普通人不一样，初步判断应该是这些地方变异才让他们拥有了异能。”

宋齐月顿了顿，“但是很多资料都不全，应该是在你们进入时就删除了，还在尝试能不能恢复。”

燕明生皱着脸：“所以……那些异能者都是实验室里被制造出来的低配版‘哨兵’。”

“没错。”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向导？”

“可能是因为他们能制造出‘哨兵’，但却无法制造出向导。”

向导把握人心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源于精神海，不是普通的变异就可以形成的。

宋齐月：“他们所有人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招，很显然他们有一整套应急预案，我怀疑那里不是唯一的基地，肯定还有更多的地方在制造‘哨兵’。”

燕明生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痛：“你跟沈惊鹤说了吗？”

涉及到S级律法的事情，他的上校军衔大概是做不了主的。

或许就连沈惊鹤也做不了主。

S级律法，一部为了保障哨向与普通人共同权益而存在的法典，也是哨向系统的最高律法。

S级律法最高条，任何使用人工手段强行将普通人与哨向互相转化的行为，杀无赦。

“说了，他已经上报了，还在等回复。”

“那就好…哦对了，那些异能者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了吗？”

自从昨晚发现了那堆被炸毁的芯片，燕明生就立刻让一个异能是电磁相关的哨兵给那三个异能者的脑袋加了一层阻隔信号的防护罩。

那种芯片显然是实验室控制那些异能者的手段，除了最基本的定位和远程遥控功能，应该还能监测脑电波，一旦他们有背叛的迹象就会原地爆炸。

“取了，那芯片安装的位置非常刁钻，离血管和神经都非常近，很难取，一个不好就会大出血。”

“难怪当时地上全部都是血……”

燕明生呢喃着，又问：“血检了吗？”

那群异能者之前并不知道芯片的存在，而知道的人已经趁乱跑了个没影。

“检了，你送来的血液里检测到两个人的DNA，但很可惜数据库里没有他们的信息。”

燕明生并不惊讶，这些人能被拿来做实验，以防身份暴露，他们的背景肯定经过严格的筛查，说不定都是一些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社会关系的孤儿。

这样哪天消失了，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不过，”宋齐月身体前倾，面带调笑，“你居然会让他们跑掉，这倒是让哥哥很意外。”

“……”

燕明生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推在他的俊脸上，“那两个人里有一个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