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那么多次，农家乐里的人们每天不是在接受扫描，就是在接受扫描的路上。

就这还什么都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见过了变异者的可怖，人们怕是真的要揭竿而起。

“继续关注，不要松懈，出去吧。”

“是！”

那名哨兵如获大赦地退出，房间里只剩下了燕明生和沈惊鹤两人。

燕明生叼着勺子含糊道，但语气中带着兴奋：“李真真的死说不定不一样！”

沈惊鹤也笑了，“希望如此。”

如果富民小区里一直没有人变异，这将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意味着李真真死后没有传播感染。

李真真是被人攻击大脑死的，只要他们以同样的方式杀死异种，变异就不会传播。

他们在这场战斗中将不用再束手束脚。

燕明生揉揉肚子，将蛋糕推开，“我吃不下了…”

沈惊鹤看他之前有一勺没一勺地挖着，早就知道他吃饱了。

“放着吧，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燕明生并不想那么快走，但也不好意思明说，只干巴巴地蠕了蠕嘴唇，“那你呢？”

“我还有东西要看，你先走吧。”

沈惊鹤手边还有一大叠资料，是关于A市及周边地区近两年所有上报的失踪人口汇总，以及曾经有过生活记录，但近两年却消失的人。

前者在警方系统里有留存，只要拉出就可以。

后者则是筛选了所有支某宝、某信、银行卡等各种网上消费手段，A市所有警局里所有警员一起没日没夜筛了整整五天的大工程。

结果刚刚送到他手上，就连纸上都还留有余温。

燕明生转头坐下，“你一个人得看到什么时候，我跟你一起吧。”

说罢便拿了一叠到自己面前。

其实倒也并不是一个人，沈惊鹤看着他失笑。

在这之后，来拿资料的诸雪在沈惊鹤无声的命令视线中非常有眼力见地去了隔壁的会议室。

其他同样来帮忙的人亦自觉地没有打扰。

*

次日一早，茶几上各种文件夹资料凌乱散落，沙发上沈惊鹤靠在沙发背上阖目，一手揽着枕在他大腿上的燕明生，两个人就这样睡着。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燕明生睁开眼，看见的是挑着眉一脸八卦的宋齐月。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软着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沈惊鹤仍然睡着，燕明生轻轻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燕明生又加大力道摇了摇，沈惊鹤才终于缓缓睁开眼。

望着他看起来异常疲惫的侧脸，燕明生内心划过一丝疑惑，但也以为是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很快抛到脑后。

全身仿佛生锈的机器，沈惊鹤忍耐着早已习惯的不适，“有什么发现吗？”

“大发现。”

宋齐月坐到两人的对面，眼神中透着狂热，“首先，变异者的脑袋里有一种晶石。”

燕明生和沈惊鹤同时一顿。

“这种晶石存在在活着的异种脑中，在异种死亡后，这种晶石会逐渐变成一种诱导素向外释放，这也就是死亡会传播变异的原因！”

“而且这种晶石似乎会隐藏自己，CT和核磁都扫不出的，只有开颅才能见到。”

宋齐月随身带了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颗菱形彩色晶石。

那颜色看上去像是折射而成，但其实是本身就存在的。

晶石两个指节大小，摸上去冰凉光滑，像是水晶。

“在取出这颗晶石后，异种直接死亡。”

沈惊鹤：“传播范围呢？”

“以异种为圆心，半径100-150米。”

他们在一个广场上做的实验，每隔一米设置一个捕捉器，各个方向加起来一共放了几千个。

诱导素的释放根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