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中,彭春的抑郁症病例最早可以追溯到她19岁时,也就是大学时期,但她的病症显然早就出现,只是一直到大学才有空间脱离家庭去治自己的病。

彭春是一个特殊的异种,即便变异了也没有伤害他人,反而成为了彭宇“赚钱”的工具。

虽然不知道彭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在彭宇一家人的心里,他们甚至更喜欢变异后的彭春。

确实如七桦所说,彭宇是个畜生,他们一家人都是畜生。

昏迷的彭宇被踹下沙发,七桦还不解气似的又多踩了两脚。

彭宇的记忆已经被看完了,七言七桦的任务解决,但是他们要找的答案还没有找到。

燕明生看向沈惊鹤,“我们去看看彭春的吧?”

七桦积极又开朗道:“好嘞!我这就去!”

一抬头,却发现燕明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意味复杂,让人看不透。

“眠上校,您看我做什么?”

七桦从不内耗,有话当场就问了。

燕明生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没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把他拉回来说我是在跟将军讲话吧。

七桦这么没有眼力见,能活到现在没有被打死也是一种本事。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七言和沈惊鹤同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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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救命,人怎么能欠揍成这样

沈惊鹤:谁说七桦没有眼力见的,他可太有了

第55章 今天他就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彭春的记忆中与彭宇相似的部分便不多加赘述。

她从12、3岁开始就逐渐有了抑郁的苗头,上大学全靠助学贷款,生活费全是自己打工。

上大学时靠着打工能勉强够生活费和药费,毕业后又要负担租房水电,又要被家里吸血,钱完全不够用。

压力之下,病症也好不了。

彭春是个善良到懦弱的人,她狠不下心也没有勇气与家里断绝关系,只能陷入无尽的恶性循环。

以彭春这么严重的情况,最好是药物之外再辅以心理咨询,但是心理咨询一小时七八百上千,便宜的也要一小时三四百,彭春实在负担不起。

两年前,彭春在网上看到了当地一个抑郁症互助小组,是由一个年轻的心理医生组织的,原意就是想让看不起病的人相互支撑鼓励。

每次大家聚会,医生都穿着白大褂,领口处有一个墨点。

一开始一切都很不错,医生会传授一些如何度过发病时的技巧,彭春也逐渐敞开心扉,交到了朋友。

熟了以后大家也经常聊天,很多人抱怨精神类药物的费用非常高,进口的吃不起,国产的又吃了没用。

医生说他有亲戚在药厂里工作,可以帮忙代购,费用便宜一半。当然这事违法,大家不能声张。

当时彭春一直吃的是国产药,她觉得还行,但是看代购便宜,便也跟着买了一些备着。

后来就发生了小组成员变异的事情,这个持续了半年的互助小组就此解散。

彭春害怕那些怪物,把手机里的小组成员统统删掉了。

在这之后彭春还是吃着医院里开的国产药,一直到近半年,父母让彭宇来跟他一起住,导致她的病情急剧加重。

国产药已经止不住她的病,她在痛苦之下找出了之前代购买的效果更好的进口药。

吃了三个月左右,她逐渐开始变异。

当时彭春是每个月都跟着代购买一些,好在她变异后唯一的愿望就是想死,药也没再吃了,现在家里还剩下一些。

为了瞒住彭宇,也为了防止他进自己房间找钱时发现,彭春的药都偷偷放在了床头的夹层里。

彭宇从昏迷中醒来,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药一脸懵逼。

沈惊鹤让七言七桦联系塔里,把异种彭春带走,药也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