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鹤原本想要市局这边重新安排住所,但燕明生说换去哪里都一样,重新开一间房间就行。
这既不是市局的错也不是招待所老板的错,有人想害他,不管他住在哪里都会下手。
“他们是跟着我来的。”
燕明生把之前从李湖安家里出来后遇到的事情说了一下,“他们很谨慎,也了解我。”
他们大概是看他病了,且看到他睡着被沈惊鹤抱下车,才觉得有机可乘。
即便如此,还是不放心地带上了乙醚喷雾。
“这事我会跟孟上将说明。”
如果真的是哨向干的,只会说明这一切有大问题。
沈惊鹤一脸严肃,“但你应该之前就把这件事告诉我的。”
如果之前说了,他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准备。
“……我又不知道他们是谁,而且…那不是我能应付吗……”燕明生眼神左右飘着。
眼瞅沈惊鹤还想说什么,他立刻躬起身,咳得撕心裂肺:“咳咳咳,咳咳”
沈惊鹤立刻把那些责备都抛到了脑后,快步去给他倒水,又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燕明生从喝水的缝隙间觑着他脸色,喝完立马道:“不是说要我一直跟你一起吗,去市局吧。”
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沈惊鹤摇摇头,没有拆穿。
拿上水杯和药,二人重新回到市局。
燕明生坐在桌前喝粥,沈惊鹤在外面与孟上将通话,讲了约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挂断后,沈惊鹤看着信箱里那封拒绝了他拒绝展严与燕明生结合要求的邮件,颇为不爽地抿着唇,重重敲下几个字:
要求无法执行。
他收起通讯器,两秒后又拿出手机,给诸雪发了一条信息:
查一下新到塔的S级向导展严。
对面很快回复:收到。
他倒要看看这个叫展严的是个什么背景,让上面那群老东西这么护着他。
重新回到办公室,燕明生粥已经喝完,正在一边吃点心一边盯着电脑屏幕。
沈惊鹤顺手收拾了桌上的垃圾和掉落的碎屑。
燕明生看着钱湾留下的视频道:“看来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当互助小组是新型剧本杀,等有人开始变异,他意识到不对也已经晚了。”沈惊鹤道。
燕明生托着下巴,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从大学生那里收药盒的是钱湾,他又说是在保险柜拿药,那他就是把回收的药盒给了那边人,那边人做好假药后再放回保险柜。”
燕明生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一套流程太复杂了,要知道从他的角度看这只是在玩游戏,就算他很认真地扮演这个医生、去收集药盒、去给药,本质还是假的。”
“假设他不知道这药有问题,反正是假的,他完全可以在拿到药盒后用其他的东西填进去,他真的不觉得中间那么多道程序可疑吗?”
“假设他知道这药有问题,那他就是故意给那些人下毒,他是不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被蒙骗还很难说。”
沈惊鹤沉吟:“他们这个互助小组每1-2周聚一次,半年就是起码十几次,要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确实说不过去。”
燕明生:“如果他知道这不是在cosplay,那他的动机就很可疑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声音,七言七桦带着去银行的小组回来了。
48号保险柜当时的开户人叫做罗宣,租赁了一年,到期后没续约便又租给了别人。
好消息是,由于银行例检要求,保险柜的监控和使用记录要保留三年才能删除,所以就连监控也到手了。
这是他们拿到的第一份两年前的监控。
将罗宣的名字输入电脑,跳出来的资料上显示:
罗宣,男,34岁,个体户,自己开店。
七桦在一边打开地图,将店铺地址输入,跳出来的结果让他一声“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