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能毫不羞耻地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傅宴安的脸不由红了一下。
三个人坐在一起用餐。
谢随歌把早就准备好的小玫瑰发夹拿出来送给圆圆,圆圆果然十分喜欢,立刻就让爸爸帮自己别在了头发上。谢随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推给傅宴安:“这是安安的。”
“我也有吗?”傅宴安微微惊讶。
“爸爸快拆开看啊!”圆圆期待道。
傅宴安对着兴奋的女儿笑了笑,拆开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对做工精致的金属袖扣,袖口上也有极其漂亮的玫瑰纹路。
“真漂亮,谢谢。”傅宴安对谢随歌说。
谢随歌的凤眸弯翘起来。
自那以后,傅宴安每周周末早上九点都会带着女儿准时出现在餐厅门口,而谢随歌也会带着各种见面的小礼物,早早地等在里面。
这段等待的时间,就是谢随歌每周最期待的时刻。
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这周早上,傅宴安和圆圆却没准时出现。
谢随歌坐在餐厅等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中午餐厅的人多了起来,变得闹哄哄的。
可能是安安今天有事情,谢随歌安慰自己道。
没关系,他一直很擅长等待。
他坐得太笔直了,腰背都挺得有些酸痛。他想回去休息一会儿,又怕男生会突然出现,错过这次见面的机会,就这样一直在座位上踌躇不决。
又犹豫了两个多小时,谢随歌心中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他慢吞吞地收起放在桌子上的礼物盒,打算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下午再过来。
可当他刚走出餐厅,他就碰到急匆匆赶过来的傅宴安。
“……”
谢随歌看着头发都跑得有些凌乱的傅宴安,男生英俊的脸庞因为运动泛起一层薄薄的血色,鼻尖渗着细汗。那一刻,谢随歌感觉自己又仿佛看见了从前那个朝自己跑过来的俊朗少年。
傅宴安看见他居然还没走,也愣了一下,喘着气道:“抱歉,今天有些事,来晚了……”
“不,刚刚好,一点也不晚。”谢随歌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
他看男生好像是只身前来,又问:“圆圆呢?”
“……圆圆被乔子的家人接走了。”
傅宴安抿了抿唇。
他就是因为这件事在和乔依洋的家人扯皮了一上午,圆圆分明更想和他一起来餐厅,但乔依洋也是圆圆名义上的父亲,也有照看圆圆的权力。圆圆太懂事了,不想两个爸爸再吵架,跟着乔依洋的爸妈走了。
他真后悔当初收养圆圆的时候没怎么在意这个孩子,直接让圆圆跟着乔依洋姓了。
“这样……”谢随歌听到傅宴安提到乔依洋,原本激动的心绪又开始缓缓下沉。
对,男生已经是有家庭的人了。
他们当初在一起时他就知道,傅宴安的恋爱观很正常。他只渴望两个人的亲密无间,不管是爱还是性,都很厌恶有其他人插足。
谢随歌又有些退怯。他跟在傅宴安后面再次进入餐厅,浑身不自在坐到男生对面。
他穿的毛衫是不是太松垮了,头发抓得太刻意,他身上的香水味儿会太浓吗?他特意喷了玫瑰味的香水,因为他记得傅宴安以前说过最喜欢的花是玫瑰花。
谢随歌先把今天准备的礼物推过去,然后用手指扣着毛衣袖口上的镂空花纹,他少有的感到局促。没有圆圆,他甚至不知道现在能和傅宴安聊些什么。
傅宴安照常说了声谢谢,他替圆圆把礼物好好收起来,然后拆开了自己的。
他的礼物是一株装在玻璃罩中的永生玫瑰花。
真不知道男人从哪弄来这么多花样的玫瑰小物件。
傅宴安细细端赏着,他掌心的玫瑰就和坐在他面前的谢随歌一样美丽动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周围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成熟世故了,而男人却像永生花似的,依旧那样漂亮骄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