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娘娘自已想想,我哪里对不起您了,让您这般对待我。”
“您说我勾引皇上,倘若您是我,怕是会做得更绝情。”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您当看不见,若是自已再不争气,这会儿怕是就要让人欺负死了。”
芙蕖现在是彻彻底底看透了贾元春,说什么姐妹情深,都是放屁,她原先就是太蠢了,才会信了这女人的鬼话,替她出头,得罪了不少人,一朝失势,又岂能不被人报复。
贾元春哑然,那日在殿外,芙蕖说了那些不知轻重的话,她便知道这人不能再带在身边了。
宫中谁人不知,皇上最是厌恶这等刁奴,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已身边的宫女如此张狂无状,岂不是把她也给带累了。
贾元春回宫就下令,不让芙蕖再跟着她,依旧留在她宫里,做些清闲的事,没曾想竟让这丫头起了仇恨之心。
确实是她错了,这些日子忙于宝玉的事,没有顾上她,想来是下面那些人捧高踩低,想着芙蕖失了势,就想踩她一脚。
贾元春语气中带着歉意,“是本宫的错,想着让你清闲些,未曾想到你会被人欺负。”
芙蕖语带讥讽,“贵妃娘娘言重了,奴婢当不起,只要娘娘高抬贵手,奴婢便感恩戴德了。”
贾元春扯了扯嘴角,“你我姐妹多年,何必这般针锋相对,从今往后,你我便还像从前那般相互扶持,等以后......”
“以后?什么以后?”芙蕖现在看着贾元春,竟觉得她面目可憎,对她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愿意信,“以前娘娘也是这样说以后的,可是呢,娘娘却是如何做的,我命贱福薄,不敢和娘娘姐妹相称,更不敢和娘娘说以后,娘娘这话还是留着骗骗其他人吧。”
两人不欢而散,芙蕖此人口角锋利不饶人,经此一遭也学会收敛了。
往日,她将贾元春看做毕生知已好友,为了贾元春,就是得罪了天下人也无所谓,到最后却是一片真心错付了。
芙蕖深恨贾元春,处处都要与她作对,可是贾元春却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贾元春身为贵妃,却任由芙蕖耀武扬威,让很多人都十分纳闷。
但这其中关窍,只有贾元春三人知道。
芙蕖手里握着贾元春的把柄,别人害怕贵妃娘娘,她却是不怕的,若是惹恼了她,抖落出来,就是贵妃,也别想轻易脱身。
贾元春一时也没了法子,只能任由芙蕖一次又一次使些狐媚手段,将皇上从她宫里拉走。
抱琴咬牙,恨不得将芙蕖生吃了,“这芙蕖也太过分了,这都几次了,不是头疼就是心口疼,又怕打雷又怕下雨,这次更是过分,刮个风都怕得睡不着,怎么不吓死她呢,偏偏皇上还相信。”
贾元春叹气,“皇上哪里看不出来芙蕖是在争宠,不过是一时新鲜,愿意纵着她罢了。”
抱琴狠狠地说:“只希望皇上哪日厌弃了她,看她还如何得意,猖狂得简直没边了。”
贾元春却眉头轻皱,久久难以入睡,皇上就算是有朝一日厌弃了芙蕖,还会有许许多多个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