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效忠之辞还未吐出,就被太后不耐打断了:“不必多说,哀家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着想,只盼着你不要辜负哀家的期望,早日怀上龙嗣,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贾元春羞涩道:“臣妾晓得了。”

得了太后的许诺,贾元春心满意足地走了,满脸带笑地回到自已宫里,盼着太后能说动皇上,让皇上雨露均沾,不要独宠那小蹄子一个才是。

“贵妃也太沉不住气了,哀家往日算是看错了她。”太后半阖着眼,“现在只盼着她争些气,早日怀上龙嗣,才不枉哀家这般待她。”

嬷嬷立在一旁,压着声音,像是怕吓到了谁一般,道:“贵妃还年轻,没经历过多少事,往后经历得多了,自然就好了。”

太后道:“等皇上闲了,让他过来一趟,就说哀家有事找他。”

“是。”

太后突然又说:“哀家近日总觉得寂寞,让人去接云清进宫,陪哀家几日。”

嬷嬷已然猜到太后准备做什么,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应道:“是,这就让人去。”

诸葛云清是太后娘家长兄的嫡长孙女,生得花容月貌,如今虽还未到及笄之年,求亲的人家多如过江之卿,几乎将诸葛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可是诸葛云清性子古怪,任凭你如何文武双全、玉树临风,亦或者身份贵重、前程无可限量,她只有两个字不嫁!

太后也拿这个侄孙女没办法,可是云清是诸葛家最出色的姑娘,她还想靠着这个侄孙女的婚事拉拢权臣,哪里能任由小孩子任性是胡闹。

那些不羁之谈,不过是孩子气的话罢了,做不得真。

诸葛家,诸葛云清听下人说太后又派了人来接她入宫,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就说我病了,起不得身,去不了。”

诸葛云清的母亲赵氏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太后娘娘亲自派车来接,若是不去,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诸葛云清一张脸生得漂亮非常,如今生起气来,竟透出一种不可攀折的气势来,“怪罪就怪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就下旨将我斩了,也比如今这般来得痛快些。”

赵氏忙要捂她的嘴,被诸葛云清别开脸躲了过去,赵氏无奈,道:“小祖宗,太后娘娘做的这些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再说了,那些王孙公子有什么不好,你竟一个也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