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赵玉柔身怀有孕,也不敢再外面坐时间长了,可是方才莫名其妙被摆弄一番,心里的气无处发,闷得她胸口疼。

她环视一圈,只有守门的两个活人在,还都板着一张老脸,着实让人烦躁。

“哼!”赵玉柔在心里将两人骂了一番,这才气顺了些,抬脚回了卧房。

半个时辰后,院门又开了,一个没见过的长脸婆子提着一个食盒疾步进来,二话不说跨进赵玉柔的卧房,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放在桌子上,说:“姑娘将这药喝了吧。”

赵玉柔抿了抿唇,看了眼黑乎乎的药汁,捏着帕子掩住口鼻,嫌弃地问:“这是什么药?”

长脸婆子说:“姑娘胎像不稳,这是大夫给姑娘开的保胎药,宝二爷亲手熬的,姑娘定要一口不剩喝干净了,才不枉宝二爷的一番辛苦。”

赵玉柔放下帕子,端起闻了闻,“好苦的药。”

长脸婆子语气不变,像是被人捏出来的假人一般,“良药苦口,姑娘趁热喝了吧。”

“我会喝的,你不要总是催。”赵玉柔眼神不屑,“你去忙你的吧,等放凉些我就喝。”

“放凉了就更苦了。”长脸婆子站着不动,“看着姑娘喝了,我也好去和宝二爷交差,不然二爷问起,我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