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也要为了一家老小想想,不能为了这点交情,就把身家性命都放在刀尖上。

而且,他也瞧不上王仁那张狂样,他叹了口气,说:“你说你是如何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偏生了这么个儿子,听说在外行走时,行事极为张狂,再不管管,以后怕是要惹出更大的事了。”

王子腾哪里不知道,可是家中夫人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极为溺爱,他就是说上一字半句,他夫人就像是他要杀了这个儿子一般,闹得府里天翻地覆。

王子腾略一拱手,道:“多谢你告诉这些,不然我还不知道事情根结在哪儿。”

那大臣摆摆手,“咱们什么交情,你千万不要如此客气,只是有一点,千万千万不要说这事是我告诉你的。”

王子腾道:“这是自然,你放心,我王子腾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出卖朋友的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定是不会做的。”

“罢了,我再回去想想办法。”他满面愁闷,抬脚就要走。

那大臣有些不忍,拉着他又低低说了一句,“你糊涂了,你家和贾家是亲戚,林家夫人又是贾家姑奶奶......”

王子腾一拍脑袋,“真是当局者迷,我确实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事呢,多谢提醒多谢提醒,我这就回去让我家夫人往贾府走一趟。”

王子腾骑着高头大马回了府,把缰绳扔给下人,快步走了进去。

他夫人身旁的丫头迎面过来,他拦住问道:“你太太呢?”

那丫鬟恭敬回道:“太太刚回来,如今在大爷院里。”

王子腾刚一跨进王仁院里,就听见了悲悲切切的哭啼声,他叹了口气,推门进去,“别哭了,吵得人头疼。”

王子腾夫人本来坐在王仁床上搂着他的衣裳哭,见他回来,眼睛突然一亮,扑上去,急切地问:“可是找到办法救仁儿出来了?”

说着,她又想起王仁的惨状来,“你不知道,方才我去给仁儿送衣裳和吃食,那牢里冷得像冰窖一般,阴森森的,仁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怜极了,可怜巴巴地问何时能将他救出去。”

“才一晚上,哪里能瘦一大圈,不要胡说。”王子腾推开她,说:“要救他出来,也不是没有法子,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