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铮突然笑了,坐到他身旁,问道:“你知道京中那些人会怎么传吗?”
“怎么传?”
玄铮低笑几声,说:“到时候,他们会说,临淮王和宁安侯私奔了。”
林澄玉就知道他没憋着什么好话,忍住想白他一眼的冲动,说:“刚夸过你,这会儿就又暴露本性了,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
玄铮摇头,显然是不能的。
林澄玉无语地把他推向沙盘的方向,“继续看你的去吧,真该让外面那些人都看看,他们眼里雷厉风行的王爷,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玄铮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在把人揉恼之前收回手,继续看沙盘去了。
林澄玉用过饭后就洗好了,这会儿玄铮在忙正事,他有些无聊,往被子里一滚,看着烛光下的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他也没有一点抵抗的意思,闭着眼就睡了过去。
等玄铮忙完的时候,他已经裹着被子睡熟了。
玄铮无奈,说好的等他一块呢,这就睡了?
虽然这样想,但他下意识就放轻了动作,要是把这小祖宗吵醒了,还有的闹呢。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舍不得。
玄铮才躺好,林澄玉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一个翻身就滚进了他怀里,顺势把胳膊搭在他的腰间。
玄铮心满意足地把人搂紧了。
自从上次那场仗,大胡子们元气大伤,前去打探的人说,大胡子们已经退回了老家。
仇熊笑得志得意满,很是嚣张,“他们屠戮我边城百姓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他们不是嚣张吗,看他们以后还能不能嚣张地起来。”
林澄玉唇角一翘,但是却没有人再敢轻视半分,只听他说:“他们现在是有心无力,等他们人多马肥的时候,会再次卷土重来。”
“所以咱们就要趁他病,要他命。”玄铮和林澄玉对视一眼,显然是将大胡子们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三日后,玄铮带兵,攻进大胡子们的老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胡子首领不可思议地大喊:“无耻的中原人,竟然趁我们休养生息的时候打过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趁人之危是很可耻的事情吗?”
林澄玉疾驰奔来,马蹄就差一点就踏在了大胡子首领身上,吓得大胡子首领狼狈躲避,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听语气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但是林澄玉也没在意,因为自已也没有好果子要赏他吃。
“你们也有脸说别人可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林澄玉高声讥讽,字字铿锵,似乎能传遍整个草原。
“你们残暴屠杀我边城百姓时,可想过这两个字?”
“你们侮辱我边城女子时,可想过这两个字?”
“你们将我边城幼童挂在城墙上虐杀时,可想过这两个字?”
周围的将土们闻言心中愤怒更盛,下手毫不留情。
大胡子首领还要狡辩,才张开嘴,脑袋就被林澄玉一刀砍下,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刀尖的血滴在地上,是对那些将土们和无辜惨死的百姓们的告慰。
林澄玉说:“废话真多。”
首领一死,大胡子们被几乎是一面倒的形势吓得没有了抵抗之力,把刀一扔,投降了。
保命要紧。
首领都没了,他们也被杀的所剩无几了,再不投降,就真的要死光了。
到时候,剩下些女人和孩子们,还不是任由中原人拿捏。
此战大胜。
消息传回京时,林黛玉边看着贾探春练基本功,边自已练着,一听到这个消息,手上力道一时没收住,竟将木桩子给生生地劈裂了。
贾探春看得目瞪口呆,英气的脸庞上也不禁露出几分佩服的神色。
听说是听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林黛玉动真格。
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