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让丫鬟给她打水洗脸,重新梳妆。

薛姨妈二人赶往前厅的时候,正想摆出笑脸迎上去,目光扫到他身旁的玄铮时,脸色陡然一僵。

临淮王!

临淮王怎么也来了?!

薛蟠此时恨不得将传信的小厮拉出来打一顿,临淮王和宁安侯一块来的,他怎么敢将临淮王给遗漏了。

就是下辈子,薛蟠也忘不了玄铮那狠辣的手段,他两股战战地上前,颤着嘴唇问道:“不知王爷和侯爷过来,有失远迎,还请王爷和侯爷恕罪。”

林澄玉笑得很是温和,“不必多礼,今日我们过来,是为了香菱的事。”

薛蟠恶狠狠地瞪了香菱一眼,吓得她脸色一白,身子抖得像筛糠,他说:“不知道秋......香菱做了什么事,还请明白告诉,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说罢,他就要上手将香菱拉过来审问,可是他的这手是打惯了人多,这个动作在香菱看来,无异于挥刀而来。

她本就胆小,这些日子的磋磨,更是将她变成了草木皆兵的性子。

薛蟠的手还未碰到香菱,就看见她脸色骤然一白,面露惊恐地抱着脑袋往角落里一缩,嘴里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林澄玉似笑非笑地看着薛蟠,说:“许久没见,薛大哥的威风不减当年啊。”

薛姨妈见势不对,连忙让人把香菱扶了下去,强颜欢笑地解释道:“侯爷不知,香菱自小被那些黑心肝的打骂,胆子很小,虽然在外面家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可是只要一见着人抬手,她就觉得是要打她。”

薛蟠讪讪地收回手,赔笑道:“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薛姨妈暗自瞪了薛蟠一眼,又问:“香菱今个跟着蟠儿的媳妇出去了,怎么会......”

林澄玉说:“说起这个倒让我很是不解,我们遇见香菱时,瞧见她被几个人追着,很是可怜,便忍不住管了一回闲事,又听香菱说那几个人要把她抓去卖了,又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语气中有些疑惑,“我以前只听说过薛家买人,还从来没听说过薛家要卖人的,心里觉得不对劲,想着那几个人是不是趁着香菱落单,要把人掳走,所以就把人先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