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庄子上没有人不夸他的,都说他是个好管事,和原来那个黑了心肝的一点都不一样。

原来那个黑心肝的只知道压着他们干活干活干活,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每天一睁眼,不是鞭子就是责骂。

庄子上的人若有谁敢反抗,就会被那黑心肝的手下压住狠打一顿。

打得皮开肉绽,看不清人样,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那黑心肝的还让其他人在旁边看着,以此来震吓众人。

他在时,这里的日子就不是人过的。

后来新管事来了,大家才看到了希望,觉得活着还是有盼头的。

管事的原来是玄铮手下的兵,忠心耿耿,收到信后早早就等着了。

见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拜见王爷。”

玄铮下马扶他起身,管事看了眼一旁长得像神仙一样的小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玄铮说:“你唤他公子便是。”

管事粗糙的大手紧张地在衣摆上擦了擦,似乎是想笑,突然又想起来自已脸上的疤,忙收了笑,向林澄玉行礼。

林澄玉面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嫌恶或者惧怕之色,管事的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王爷带来的小公子,长得还是这般模样 若是被自已这副模样吓到了,就是他的罪过了。

管事的带头,引着他们往关着赵家姐弟的屋子走去。

“刚来时,这二人还算懂事,大家看他们父母双亡很是可怜,都特别照顾他们。”

“可是没过两天,这二人就开始闹腾了,不是装病偷懒,就是偷偷欺负庄子上的其他孩子。”

“那小的更不省心,手脚也不干净,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偷东西,被逮了个正着。”

“那家人心底也宽厚,他哭着闹着跪下求饶,他们也没有追究。”

“可是这两个太不省心了,三天两头闹腾,昨日还闹着要去死,说庄子上的人都欺负他们无父无母。”

“唉,我也是没办法,说话稍微严厉些,他们就寻死觅活的,庄子上的人如今也不敢再招惹他们俩,就怕落得个逼死孤儿的恶名。”

管事的看着很是苦恼,王爷送过来的人,又是无依无靠的,他想着多照顾一些,可是这两个完全不领情。

说话间就到了,他推开门,请二人进去。

这间屋子虽然小些,但很干净,赵全赵引姐弟两个被绑住手脚不能动弹,看见他们后都是眼睛一亮。

“唔……唔唔……”

管事的忙把他们嘴里塞着的东西拿下,憨憨地笑着,“他们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的太难听,就把他们的嘴堵住了。”

“你胡说!”赵引头发散乱,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王爷,您要救我,他们都欺负我们。”

管事的呵斥她:“谁欺负你们了……”

玄铮居高临下,睨着地上的人,“让她说。”

管事的只好住嘴,愤愤不平地看着地上这两个,不过短短几天,就闹得庄子上鸡犬不宁的倒霉玩意儿。

赵引得意地甩了管事的一个胜利的眼神,看见管事气愤不已的神情,不由更得意了。

转头,她又可怜巴巴地望向她盼望许久的人,如泣如诉,声音颤抖着,向她的英雄诉说这些天的苦难。

“王爷……小女子姐弟承蒙王爷怜惜,来了这庄子,本想着安分守已好好过好自已的日子,可是……”

她想往玄铮那边挪动,想离他近一些,可是身上的绳子绑得太严实,动不了。

她只好在原地摆出一个自认为妩媚动人又娇弱可怜的姿势,可是在其他人看来,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赵引捏着嗓子,眼角挤出几滴泪,“这些人觉得我和弟弟没了爹娘,没有人给我们撑腰,便肆意欺辱责骂。”

“甚至将我们关在这里,不给饭吃,甚至连一口水也没有。”她闭了闭眼,一滴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若王爷今日没有来,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