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鸿趁机问老父亲要一幅字:“岳父有个客户很喜欢你的字。”

陈玄棠自然答应,又关心起刘曼珠父亲新投资的中药厂怎么样了。

陈淮越抿了一口水,他爸说的岳父自然不会是他的外公。

他外公要是现在还活着,闹来陈家还算小事,只怕会拉横幅去越程闹事,陶女士也没少因此被陈家的亲戚冷嘲热讽,闹出了许多笑话。

陈淮越的心情有些恶劣,他想起了希宝,想见到她,但她应该在尾厝村陪着她的家人,如果可以,他的确希望林希微跟她家人再不来往。

晚饭结束后,吴佩珺端着冬瓜条和桔红糕,坐在陈淮越身边,笑着问:“心情不好吗?”

陈淮越没说什么。

吴佩珺小声问他:“上次车里的人是希微吧?”她还学起了去年的陈淮越冷漠嘴脸,“记得你阿公过寿时,你说什么,还你们几个都看不上希微。”

陈淮越:“阿嬷,你知道希微家里的情况吗?”

“知道啊,她是你阿公学生,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们不介意吗?”

吴佩珺笑了笑:“这是你的事啊,我阻止没用,我强行凑合也没用,像你爸妈,不合适自然就会分开。”

陈淮越还是决定去尾厝村一趟。

……

林希微打完电话,就回病房了,烫伤科的医生把水泡都挑掉,涂了膏药,医生说:“谁让你们不及时送医院,还在家里自己用凉水冲,小孩受不了这样,很容易发高热的,一天两次输液,先观察几天。”

方敏谢谢医生,绮颜哭累了,已经躺在床上了,头上埋了针,正在输液,最严重的脚踝处被纱布包着,怕蹭到其他烫伤的地方,医生要大人一直扶着孩子受伤的脚。

医生让林鹏辉去拿验血报告。

林希微和李从周跟在医生身后。

李从周道:“孙医生,今天谢谢你。”

“客气什么。”

李从周关上了病房门,才问道:“会留疤吗?”

“不好说,这两天要先小心发炎和高热。”医生想了想,拿纸笔写了几种外国烫伤修复膏药,“医院里没有,可以去香港买,等不需要医院换药后,再试试看涂抹这些祛疤。”

林希微接过单子,也扯起笑:“谢谢医生。”

孙医生:“你女朋友?”

李从周否认:“是留学时认识的朋友。”

孙医生也没怀疑,因为李从周人缘好,也经常帮助人。

方敏再看见李从周进病房,只有满心的感谢,她抱着女儿在急诊无助地等待,打了破伤风针,被告知还要等待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李从周喊了他休息的医生朋友过来。

李从周连忙回拒:“别这样客气,嫂子,鹏辉哥是我朋友。”

林鹏辉拿回化验单,去给几人都买了饭,多买了干毛巾、梳子,面无表情地给了林希微:“擦擦你头发。”

病房太过拥挤,林希微和李从周坐在住院部外面的长椅上吃晚饭。

林希微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挂着毛巾,她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李从周笑着看她,他说:“上一次我们都在医院,还是纽约的时候。”

“是啊。”

李从周:“我也会跟妹妹闹别扭,兄弟姐妹本来就是吵吵闹闹的。”

“上次我大哥说你帮他忙,我也还没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现在眼睛还会再疼吗?”

“什么?”话题转换得太快,林希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恰好住院部前面停车场,有一辆车突兀地朝他们打起远光灯,刺眼得她下意识闭眼偏头。

李从周想也不想地伸出手,遮在她的眼前,就像是当年那样。当时她过度劳累、免疫力低下加上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眼压过高、血管损伤,好在出院后只有干眼症。

陈淮越坐在驾驶座里,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回想起他被分手后,坐上飞机去纽约,就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