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平淡地吩咐道。
“知道的。”在旁的手下无奈地应下一声,卷起袖管上前处理起这残留的烂摊子。
欧候长麒擦拭着身上的血迹,在遍地狼藉中寻了把椅子坐下。原本按照他的设想,这次该有邵禾丰同行的,至少能为这整件事添上些趣处。他摸了摸腕口上的红绳,毕竟意大利也算是他们最开始有所交集的地方呢。
此时正身处意大利的邵禾丰却是半点都想不着有所交集的欧候长麒,他这会儿刚谈妥了生意,心中盘算的也只剩下邵氏之后的运转问题。更显然的是哪怕他吃过了退烧药,超负荷的身体也难以缓下滚烫的体温。他攥紧的掌心里满是热汗,手背上为掩盖伤痕的遮瑕也渐渐被稀释开来。“先生?邵先生?”邵禾丰回过神,看向陪同自己过来的秘书。“您还好吗?”当下并不算热的季节,会议室里的温度不高,邵禾丰的发鬓却被打湿,耳尖也已通红,只不过因对方神色如常的缘故,秘书才按捺到如今会议临近结束之际才开口问道。
“没事。”邵禾丰回道,顺势松了松勒紧的领带。“会议记录回去整理好后发给董秘书,之后的事情交给总部那边处理。”他这里签订了框架协议只是第一步,而接下去的工作分配下去处理也足够了。邵禾丰低声说完便转头与洽谈方说起话。谈好生意后显然气氛融洽轻松许多,更何况邵禾丰进退得当的态度很能博得合作方的信任,其长相也极易令人心生好感。话题不自觉就顺势推向了一起去喝杯酒的邀请上。
邵禾丰婉言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对他而言现在显然是足够的休息更为重要。
索性这种事在这儿也并不影响什么,只两句笑谈就揭过了话题。
走出大楼后被傍晚的风吹过,邵禾丰才明显感觉到不正常的昏沉感,身上的热度却也被驱散几分,这多少让他好受了些。这时的片刻恍惚让邵禾丰做出错误的选择,他让同行的秘书先离开了,决定独自在街上逛走散热。
并未察觉到男人不对劲的秘书自然不可能对其抱有异议,便与邵禾丰告别后继续去处理对方嘱托下来的工作。
他住的酒店离这儿也不过两条街,邵禾丰自认走回去并没有多大问题。但很快烧起来的热度就渐渐将他的意识剥离,明明吹着凉风,他后背上却起了一层汗。邵禾丰停下脚步忍不住咳嗽起来,昏沉感越来越重。他伸手扶住身侧的墙壁,总感觉太阳穴跳痛得厉害,哪怕是吞咽唾液都激起反胃感。并不经常发烧的人如今显得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邵禾丰皱着眉放缓了步伐,也并未注意到街上对面一辆驶过的车忽然刹停下来,紧跟着调转了方向坠在他身后缓慢行进。
直到车行至邵禾丰身侧,后座的门蓦地打开,里头的人伸手直接将意识模糊而反应慢了一拍的总裁拽进车内。砰得一声车门锁紧,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扬长而去。“意大利这儿的天上是会掉馅饼了?”因着知道邵禾丰的本事,在将人拽进来的后一秒他就将人死死紧压桎梏在后座的坐垫上,将男人的双腿钳制得毫无施展开来的可能。
欧候长麒仔仔细细端量了番,试探着松开手往人额头上一摸,就因对方烧出的烫热感忍不住咂舌。想来也是,这姓邵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意大利。是从刘宇那不中用的玩意那儿逃出来了吧可真是白送上门的便宜。
刚与意大利组织协商好的欧候长麒怎么都没想到能在这儿逮到人,看着邵禾丰的打扮应该是已经从刘宇那儿脱身一段时间了,摆明他放在国内的眼线消息的滞后,倒还不如他这一次凑巧。与此同时,欧候长麒也瞧得分外明白,这会儿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邵禾丰烧得厉害,就连眼尾都染了红,这会儿双眸且已有些失焦涣散。他虽弄不清楚姓邵的这么大个人,发烧还在街上吹风是图什么,但这平白叫人占的好处可没有放过的道理。“……谁?”男人嗓子发哑,这会儿试着从后座上坐起身。他眉头紧蹙眯起眼,似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认出面前的人,因此调子有些懒洋洋的漫不经心:“欧候啊。”邵禾丰揉了把发,发出几声不太舒服的喘息声,发烧带来的感觉让他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