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我一番气力。”
再说沈栖那边,重新让奉灯开了一包药材去罐中熬制,她在一旁帮忙,忽然心中咯噔了一声。之前让奉灯出倒药,她心中就有些怀疑,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这会,猛的想起来这裴娆也不是蠢的,跟裴井兰就算是有些小摩擦,又何至于要亲自动手?何况是挑在裴井兰生产的生死关口!这要是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只消彻查下去,裴娆就是头一个逃不开的,既然会这样显而易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原本就是个圈套,设局的人是裴娆,而落局的人就是她沈栖。
沈栖心中想着这些飞快转身去将余下的两包药材都一一打了开来,相互比对了一番下来,发觉这两份药一模一样,倒是没有教人动了手脚的模样。
奉灯不明发生了什么,等问清楚了原委也是紧张了起来,方才那包正在罐中熬制的药是经她的手一样样放入其中的。仔细回想了一阵,方才道:“姑娘,奴婢记得罐中拆开的这包也是这几味药……”
可一旦疑心起了,沈栖就觉得不能这样过去,忙让奉灯先去请了大夫过来瞧瞧药材上可还有什么差漏的地方。毕竟这是裴井兰要入口的东西,要真是有人为了设计沈栖而连累了裴井兰,她才是心中愧疚。所以,宁愿在这之前都稳妥起来。
大夫被请了过来,药材被一一检了一通,发觉并无差漏的地方。这大夫也是常来镇国公府的人,有了这么一出后,也是跟着谨慎了起来,打死了十二分的小心,但凡要跟裴井兰有关的东西都看了一遍。“都是好的。”他也是一一确定了之后才说的这话,心知这话说出来万一将来发生些什么,自己也是要担待责任的。
沈栖听着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可转念又有些不解,愈发觉得裴娆先前之举难道是故意自己兜着做了一场戏,若非不是陷害自己,那这一切……都太不合理。
煎药、煎药,那就离不开药材、罐头和水。方才谨慎之下,药材和罐头都教这大夫仔细看了,没任何不对的地方,可是还有一样却是忽略了过去水!
沈栖自己去近旁盛水的水缸中看了一眼,只见水缸里头只剩下小半的水,她立即舀了一瓢叫大夫查看。谁料大夫起先面色还未有什么改变,越到后面眉头越是皱拢了起来。“……好厉害的心思。”
沈栖骤然拧起眉头,追问道:“有毒?”
“对寻常人来说不是什么毒,可这对分娩的妇人来说简直是催命符。此物最是活血,服用过后恐怕有血崩之势。再说混入清水中实在教人发觉,心思果真歹毒。”
这大夫才说完,外面就又来了丫鬟,面色煞白的问:“二小姐晕了过去,里头的医女问汤药何时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