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利益罢了,哪里来的知己,不背后捅一刀子就算是好的了。”
沈栖听着裴井兰的话心中暗道这薛年玉就算是使法子算计人总也没安绥郡主的厉害,那个才真是心思繁复深邃到教人摸不透的,何况……其中还牵扯到了人命。沈栖原本还行说这个,不过转念又压在了心底到底没有吐出。想着裴井兰还是在坐月子,实在不该拿自己的这些事情出来烦她。
裴井兰看她微沉着脸,方才问了时局之后又提了薛年玉,还以为是她还在担忧着年前赵王上门来的那一桩事,立即宽慰了起来:“你放心,虽说京中乱着,可看……未必当来得势的是赵王。”
“啊……?”沈栖对朝堂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心思一转问道:“难道圣人还真会将皇位再传回到先帝那一脉去?”她记得裴棠曾经跟她提过圣人的帝位是兄长传的,虽然如今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也被找了回来,可这种事总是只存在戏文中,总不至于成了真,何况赵王这势头焉能让皇位旁落他人。
裴井兰道:“按照如今这行事,从先帝之子回京才短短多少日的功夫,倒已经让京中这样人心惶惶了。我瞧着……后头还要有事呢,不然京中数十年没宵禁过了,怎么会忽然宵禁了?”
沈栖之前真不知外头动静这样大了,今日得知受牵连的都是旧日最拥戴先帝之人,不由对裴井兰的话有些犹疑,可朝政的事并不是她能看得透的,也就没深究下去。
忽的,外头来了小丫鬟禀话:“小姐,五小姐回来,刚从老夫人那回来。”
裴井兰点了下头,转而同沈栖讶道:“这裴妩去年中了女官就一直在宫中皇后身边伺候,也没能回来,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她口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心中依旧认定了还是跟宫中有关,绝不可能是寻常回来休沐的。裴井兰将手轻轻覆盖在了沈栖的手背上头,略有深意的出声道:“你先在这坐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