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此时见裴井兰问了过后就朝着自己飞快的看了一眼,似有些怕人体会到什么而心虚似的。沈栖也并非不知道裴井兰的性子,若真是的不想理会此人,怕是半个字都不会提。既然这般开口多问了一句,显然对待他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同寻常的。
“赵王能这样快露了马脚,也多亏了他出力。”沈栖说这话真心实意。
裴井兰斜睨了她一眼,“你原先不是口口声声喊着他小舅舅的么,怎么现在也这么没规矩了,反倒是“你啊”、“他啊”的这样喊着了。”
沈栖莞尔一笑,眉眼灵俏动人,她也是容貌艳丽之人,此时眉眼舒展的笑着更叫人有种春光铺面而来的错觉。
“二姐是再聪明不过的人,倘若我将这话挑开了说反而不美了。”
裴井兰饶是自持内敛,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红晕,轻轻的啐了一句。“他是生意场上的人,做什么事情自然都是权衡了利弊去做的。想来……这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要说年少时光阴匆匆,当时那个毓秀文气的少年并不是裴井兰那段岁月里的骄阳,亦或许直到年前他忽然不远万里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才意识到原来遗忘在时光中的这一段绯色而细腻的感情已经变得如此沉甸了。那时他去赵王身边,过不多时自己跟陆颂清迟迟不能了断的亲事终于散了,从那时……她便知道了他的心意。
只是,还不是时候。
沈栖见她说完这话便将头低了下去,便不在这些事上再同她玩笑,而是看向坐在不远处握卷的裴棠,她倒是有个疑问盘踞心中已有两三日,可裴棠一直不得空,所以也没得及问出口。“安绥呢……?”
裴井兰心中也悬着这样的疑问。
裴棠从书卷上挪开目光,朝着两人开口道:“广陵王在京中的宅院只有广陵王妃一人,如今已经被下了牢,至于安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