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半瞬 ,终于扑上去的时候,只触到了属于玉石的一点冰凉。

这柄杀器,她从前没见过,如今也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好似它从未来过。

但它留下的伤口还在,深而致命,精准到好似练习过千百次,狠厉地夺走了伤者的呼吸与脉搏,让他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女孩跌坐在满地石榴子中,橙黄色的夕阳热烈而温柔地将她包裹,但她从来没感觉这么冷过。

阿爹死了,未留下只言片语,早上还给她煮了最爱的汤饼,叮嘱她不要太贪玩,而晚上回来,便是这个样子。

他双眼紧闭,甚至不需要她帮他合上。

是的,他说过世事凶险,如果有那么一天,她无需为他做任何事。

“有时候,你若特意避开水流,它反而会自己找上你,”那时他微笑着说,“所以阿琅,无需躲避。只要刀还在,尽可以迎着它向上走。”

“那个时候,不必管我,我教给过你很多东西,你也晓得世上有层出不穷的手段……不必为我装殓收尸,更无需立碑立坟,阿琅只需看一眼,便可离开,什么都别碰,什么也不用做。”

她却不满地反驳:“可是阿爹才说,只要刀还在便无需躲避,我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