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会助你解脱。”
铸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闭上眼,用沾染了血的脸庞紧贴冰凉刀面。因为失血,他的面色有一种奇异的灰白。
良久,他终于开口:“这是一把只能在夜里使用的匕首,它在铸造之初,便不能见到光。”
“不是出自于我,但我认得它……”他费力而嘶哑地说着,声音像灌满了风。
“它叫什么?”
“春秋谈……”
“它是谁的?在哪里?”
铸师开始止不住地抽搐,他用一种类似于恳求的眼神看向她,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泾川侯府。”
泠琅没有追问,她意识到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再去刨根问底,未免太过残忍。
她起身,重新用刀尖指向他。
铸师一生中最钟爱的作品,终究还是沾上了他的血。
而带着刀的人,离开那个雨夜后踏上了寻找谜底的路途,兜兜转转,答案终于显现在她手里。
春秋谈三个字被随随便便地书写在陶罐背后,看上去可称潦草。它被随意放置在厨房角落,好像也完全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