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只手:“你摸我做什么?”

江琮低笑道:“见夫人可爱得紧,想摸便摸了。”

泠琅凑近他:“这不行,我要摸回来。”

江琮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她吐息之间尽是芬芳清冽的酒香,眼神又暖又烫,像是氤氲了池上雾气。

他怀疑那只蟋蟀并没有被放走,不然此刻怎会痒得如此不自在。

“夫人,”他无奈地说,“你明天醒来,会后悔吗?”

泠琅一下子放开他的手,腾地站起:“我李泠琅人生信条,便是笔直向前,绝无后悔二字”

闹剧持续到大半夜才停。

终于送走了喋喋不休的小娘子,江琮回到重归寂静的池边,望着空杯忍不住哑然失笑。

她这样,倒比平时恭敬温顺的样子要生动许多,或许这才是本来性格罢。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又受了这么多苦楚,只有借着酒意才能稍微活泼些,也是可怜可叹。

这么一闹腾,他原本心中的郁结也全数消弭了,现在四下俱寂,终于可以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高深死了,尸首当夜便被焚烧埋葬,讣告迫不及待地张贴出来,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