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琮没有接这句话,他侧过脸,去望黝黑一片的窗扉一角,即使在这样的暗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这场雨会下多久呢?”他慢慢地说。

雨下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终于稍稍停歇,天地重回亮堂,风比从前更温润凉爽。

北洛侯府的人来得很快,也走得很快,他们带走了傅彬的身体,车马从玉蟾山离开,甚至没有等大理寺的人正式定论。

泠琅和江琮一起,穿过长长的、洒落着新鲜日光的走廊,去向傅蕊辞行。

帝女端坐着,形容比前两日更素淡,她还是很客气,温声和泠琅叙了会儿话,对意外致了歉意,说请海涵招待不周。

泠琅知道傅蕊定同江琮有话要说,呆了一会儿后便退出了屋室,只留他们在原处。

傅蕊凝望着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平静地说:“你们二位感情似乎不错。”

江琮垂下眼,说:“公主,请节哀。”

傅蕊仍然没什么表情:“他今年才二十四。”

江琮默然不语。

傅蕊低声说:“我从前经常想他会何时成婚,对象会是怎样的小娘子,应该是活泼些的才同他适配。等他大婚那日,我定要送上份厚礼,叫他在谁面前都有面子。”

“我从他二十,等到二十四,他却说不会娶了,心中有人,无论同谁成婚,都会委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