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
“给我营养剂。”温顿的声音轻如蚊呐,他不能以这副面貌去见莱尔。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 很快把两边被单泅湿, 莫托伸手去帮他擦, 根本擦不完。
“两小时后吧。”他看着满是水迹的手帕,低沉地说:“就算现在喝进去,你也会吐出来。”
“那就注射。”温顿的脸比身下的被单还白,窒息感终于缓过去之后,他拼命呼吸, 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他有些熏熏然,面上开始泛粉, 两颗重新焕发出光彩的蓝眼珠,不自然地颤动。
说话也轻飘飘地, 整个人像踩在云端。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因为莱尔体验窒息的感觉了,从厌恶怨恨,到现在的乐在其中。
兴奋、刺激,和难以言说的诡异快感,只要想到这一切是因为她而承受的,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忽然间就能把痛苦都抛诸脑后了。
他呈现出一种醉氧的不正常状态,莫托悄悄把供氧机的浓度调低。
出于他的强烈要求,和对温顿的怜悯,莫托按照他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