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婚礼知晓宋禧是赵砚森的未婚妹妹,不少人算计着借宋禧这根藤蔓攀上赵家那棵大树。
听闻庄学诚的事情后,那群心里有鬼的人立马减了一半,但仍然有许多人惦记宋禧。
宋禧应付掉那些公子哥,口干舌燥地饮了半盏茶。
周霁安看了她眼,明知故问:“晨兴被查了?”
“市场恶性竞争。”宋禧平着声线,不疾不徐,“虚假举报,周总不必有顾虑。”
中瑞和晨兴的合作,无论是对晨兴,还是中瑞都重要,不过二者重要程度不一样。
周霁安似乎只是没话找话,听到她的回答就没再出声。
宋禧扫了眼他的轮椅,亦默不作声。
片刻,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原路返回,路过露台时,听见刻意压低的闲谈声。
“周总虽然坐着轮椅,但仍器宇轩昂,风采不减。据说周家又开始替他张罗婚事了。”
“我没记错的话,他几年前就结婚了吧。”
“你这消息太迟了。他们早离婚了,都离一年了!”
“啊?怎么离了?”
“离婚来来回回就那一个原因:不合适,各方面的不合适。”音量忽而压得更低,“听说是周太太想离婚,周霁安那会儿为了挽回他妻子,开车去追,结果半路出了车祸,导致腿……”
没继续说下去,语调意味深长,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宋禧正打算提步离开,周依琳从前方朝她走过来。美人一袭香槟色长裙,勾勒出曼妙高挑的好身材,随手一拍便是时尚大片。
宋禧微笑点头,准备与她擦身而过时,周依琳转过身,叫住了她:“宋小姐。”
“周小姐,有事?”宋禧回眸。
“我们以前见过吗?”
“没有。”
周依琳端量着宋禧,后者表情没任何变化。
“那不知我刚才是有哪里招待不周?”周依琳笑着问,“感觉宋小姐对我没什么好印象。”
“周小姐多虑了。”宋禧面不改色,脸庞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我只是生性如此。”
周依琳却觉得她待自己与常人不同,带着一丝未名的情绪。
不是羡慕嫉妒憎恨,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不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周依琳语气略显歉疚,“如若有哪里招待不周,还望宋小姐见谅。”
“周小姐客气了。”
礼节性交流完,宋禧款步离开。
穿梭铺满厚重地毯的长廊,回至茶室,她心情恹恹,抬眼的刹那,心脏却猛然蹦了一下。
迟望不久前说没空参加生日宴的男人毫无征兆出现了。
赵砚森挨靠着沙发背,长臂懒散搭在扶手,修长手指虚虚控着玻璃杯杯口,漫不经心地摇晃,琥珀色的液体随之轻轻荡漾。
水晶灯的华丽光线铺洒落下,为他镀上一层纸醉金迷的冷光,让人窥见那塌陷的劲腰。
宋禧视线稍转,看到乖巧趴在赵砚森旁边的萨摩耶犬,瞳眸登时一亮。
她不打搅聊天的哥哥们,径直走过去,伸出双手抱起毛绒绒的萌宠。
迟望瞧过去,半是玩笑道:“唷,天使妹妹和微笑天使。”
“它叫小七。”
宋禧自然地坐在赵砚森右侧的真皮沙发,怀里抱着小小一团白色的萨摩耶,笑颜逐开。
搁老戏词儿里的说法,称为龙颜大悦。
赵砚森眼尾懒懒睨过去,对于她绕过主人改狗名字的行为没说什么。
周霁安目光在宋禧和赵砚森之间流转,须臾,额角猝然一跳。
茶几上的酒杯杯底安静躺着未融化的冰块,晶莹剔透,折射着些许光线,略微刺眼。
周霁安尚未深究,吹蜡烛切蛋糕的良辰将至,周依琳过来喊他们下楼。
冷不防瞧见赵砚森,周依琳愣怔了下。又看到和萨摩耶玩闹的宋禧,更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