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致志,当我不存在吧。”厉楠说,“真少身边待久了,我都被他洗脑了。我要不公事公办,回来他就该办我了。而且肯定比你罚跪要惨。”

“行,我继续跪。”湛青膝盖疼,根本没力气和他理论,站起来揍他一顿更是想都甭想,索性也不跟他这坑货兄弟计较了,认命点头,“你千万别打扰我,再犯规我怕我得死在这块板上。也别叫厉锐来。千万千万。”

“不叫不好吧?大家都是兄弟,反正明天他迟早也会知道。”

“省省吧你,明天再说明天的。反正今天我不想见他!你把他叫来围观,让我跟你俩裸聊么?”

……还不能计时收费。

厉楠实力坑了兄弟一轮,不能再来第轮,也没好意思坐在调教室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欣赏自己兄弟罚跪的画面,就现在,让他摆出平常跟在他家真少身边时的那副高冷调助理的面孔他也实在做不出来,只能把那沙漏重新反倒过来摆在湛青跟前一米之处,然后闪身走到角落旁边,默默无语,点了根烟,静待一小时。

说实话,在这里看见湛青,他吃惊不小。

湛青从小混世魔王,性格什么样他和厉锐最清楚不过,多少年少岁月,挑头干架,厉楠没见他服过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能打赢他,但却不能战胜他。

这小子,从屁大点个熊孩子的时候起,就日天日地的,不知道害怕,只会作死。

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厉楠一直以为,他还在猎鹰堂风风光光当他的小鹰爷,混得风生水起不需要操心罢了。

如今在岛上见到他,厉楠心里明镜似的,一定是作死作到头,撞枪口上了。

否则,以他爹的江湖声望加人脉关系,除了宁家人,谁敢办他?!

一个小时后,沙漏见底,湛青刑满释放。

厉楠立刻上去想扶,却考虑了一下尹徵刑房的规矩,没敢动手,等着湛青浑身颤抖勉强拖着下半身自己爬出这间屋子。之后,才走上去把人从地上弄起来扶走。

“你在哪个房间?”

“楼……”汗出太多,身上还疼,两个小时没水喝,湛青口干舌燥嗓子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恍惚觉得双腿已废,下半生没准要靠轮椅。

他已经够糟心的,厉楠却在他耳边叨叨逼逼的话唠着,“放心,没事,跪俩小时不打紧,这个我有经验,歇一晚上涂点药,明天就好多了。虽然酸疼是难免。”

“说的好像你跪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