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轻声, 语中多有愧疚:“她害过你的孩子……”
她一愣, 仿佛全没料到他会这样讲,转而又绽开笑容:“臣妾有什么关系?再说, 予显如今都能跑会跳了, 昔年的那点子事,难不成还要记一辈子么?日子总是要往下过的。”
她边说边让他坐下, 轻轻松松地同他说:“臣妾去沏茶来。”
他没再说什么, 回身之间, 她看到他下意识地扶住了额头。
头疼, 他应是觉得头疼了。顾清霜按兵不动,沏完茶便陪他坐着, 没过多久, 太医来了。
照顾圣体安康的太医自是资历最深, 她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 便见太医搭脉片刻,就皱了眉。
顾清霜静静抿茶,片刻之间, 太医几度地欲言又止。再三思量之后,委婉地询问袁江:“敢问大伴,皇上近日可服过什么药?”
这话听得袁江眸光一凛,躬着身面无表情地禀道:“若有,便也是出自您之手的了。”
顾清霜暗自撇了一下嘴。袁江是个谨慎的人, 遇上这样的事,答话自然圆滑。这是御前一贯的行事手段,却不是她现在要的。但她想了想,也并不急着开口。
这头疼,该是要有三五日才是。
这日太医便没说出什么来,开了副安神的方子后,就沉默地告了退。袁江谨慎,太医也不傻,事关重大都不会贸言,她且容他们暗中细查就是。
当日,皇帝整日都留在她的望舒苑里。他近乎刻意地不去提南宫敏,好似全然没有让她复宠的意思。可她心里头知道,现下该正是那些欢好画面萦绕在他脑海之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