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亦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曾经玉兰花盛放的时候,阿烟每日都要拉着他坐在花海之下, 任由清风吹落花瓣, 落在身上也不拂去, 不出一个时辰,二人肩头和墨发间皆是雪白一片,恰似相伴共白头。
那时他喜欢随手翻着书卷,阿烟就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扑闪着小扇般的羽睫凝视着他,每每低下头时都会相视一笑。
阿烟曾在他的怀里说,若是将来有了女儿,就在玉兰树下埋一坛女儿红,等到出嫁的时候再挖出来,挑一个清风朗月的日子,共饮一杯送她出阁。
若是个儿子,那就将美酒送给新妇,喝了就一家人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纵使他错过了一次埋下美酒的机会,可是余生数十载,他以为还有弥补的机会。
况且玉兰树载着所有的过往,那是彼此生命中最好的时光,阿烟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了吗?
陆鹤川并未说服自己,冷寂的面容上尽是怀疑。
“娘娘确实是这么说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花匠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唯唯诺诺道。
陆鹤川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向来沉稳的步伐难得慌张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玉兰树前,却只见到光秃秃一棵树干,所有的枝丫都已经砍伐干净。
裸露出的浅褐色年轮仿佛伤口,狠狠扎在他的心上,滚烫的鲜血肆意流淌。
“都给朕停下!”陆鹤川的声音发颤,眸光却愈发狠厉,带着压抑到极致的苦痛,指着手拿斧头的奴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