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的划分中只会更加完美。
但在这张宛若鬼斧神工的脸上,迟烨却只喜欢那双淡漠与世无争的眸子。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双眸子和他一样的会演戏。
他们都会在平静的日子里如同沉睡的野兽,收敛自己狰狞的爪牙,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来克制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拜的迷人恶意。
而一旦血腥的刺激开始弥漫,杀戮的按钮被人按下,他们就会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幕,以血肉横飞的支离破碎,来满足心中那蜿蜒盘旋的病态欲望。
大概是觉得迟烨无趣又有些莫名其妙,男人指尖敲了几下烟头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跟鞋底的踏板声一下接着一下,颀长的身姿在动作间袅娜娉婷,敲在迟烨好不容易抑制下去的心间,带着那股子令迟烨痴迷陶醉的血腥味,就这么消散在了他的视野中。
迟烨再次猛吸了一口男人离去后残留的血腥芬香;
今晚别墅,看来绝不平静。
饭桌上,迟烨的两个兄弟也在今晚他们父亲的新婚之夜里回到了别墅一同庆祝。
他那肥猪似的父亲,还笑得一脸猥琐,将大手放在他那小妈的大腿旗袍上不断摩擦;
而他那小妈呢,正面无表情地喝着桌子上的红酒,潋滟的红液在明媚的灯光下亮得刺眼,仿佛对这充满性暗示的恶心举措毫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