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闹事,散乱无章,增加灾乱,是顶着义军名号地烧杀掳掠,喊着“替天行道”,行 着土匪盗徒之事。”云岩眼神微暗。
羲北十分满意:“不愧是我徒儿,看得清,所以啊,这些人不行,就算亘国真的被他们拿 下了,也只会是给百姓更大的灾难,因为他们给不了百姓富裕平稳安康的生活,他们只会打架 ,掠夺,所以当这些人拥有更高的权利的时候,也只会掠夺剥削。”
云岩认真地听着。
羲北又问:“方才你说那宫女受人指使,你觉得会是谁呢?”
妙喜被羲北叫人弄出西院之后,就被派去膳食堂打下手,后来又被萧默看上了,带回去做 婢女,所以目前最可能怀疑的就是萧默。
可云岩却沉吟了一番,道:“徒儿猜测,是蔚柳。”
“哦?”
“过去几年,妙喜每次都在蔚柳折磨我之后出现,为我送药送食,若是蔚柳讨厌我,又想 打探我的消息,那么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似乎生怕羲北觉得他疑心太重,云岩又补充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之前每次被责罚,都是因为她与我走得太近了,被蔚柳知晓,便拿 来羞辱妙喜。”
语言羞辱妙喜,但是鞭子打在了云岩的身上。
一开始,云岩只是觉得蔚柳可恨,但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有好几次偷偷出去,行踪还 是能被其他人找到,而他只把这些行踪告诉过妙喜。
过往那些零零碎碎的细节太多了,后来羲北这个当“师父”的出现,接替了妙喜每次的“ 上药”行为,云岩又感觉到,擦药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痛,以前每次妙喜给他上药,都像要把他 的肉给剜下来似的。
就像当初羲北随口无心说的一句话:“明明五六天就可以痊愈的伤,非要拖了半个多月。
”
现在,他想走了,妙喜又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非要让他把她带走。
他是要去打仗的,不是去世外桃源享受儿女私情的,他是要去复仇的,不是要用余生来偿 还她的下半辈子的。
他连自己的未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能给出什么许诺。
“可她毕竟帮助过你。”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那些是不是早有预谋,但毕竟也让云岩少受 了些痛苦,不至于病死饿死。
“若我有朝一日得势,定会还以荣华富贵,让她此生衣食无忧。”云岩看着羲北的眼睛道
“那,她若是,想做你的,那啥呢?”羲北比较关心这个。
“恕难从命。”云岩态度很坚决。
羲北心情瞬间就好了: “啧啧啧,徒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伴暖暖床了。
”羲北说完,只恨不得自己掌嘴,现在暖床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云岩估计都要恨死晰明珏这个“暖床”,他还真是没话找话!看看!云岩的表情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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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去院子里,把我之前教你的剑法使一遍,不准错。”羲北赶紧转移话题。 云岩张了张嘴,有点想问:师父你可有心爱之人。但却还是忍住了。
这多年,他连这个师父名字都不知晓,说明对方,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私交吧?
大军归来,还带来了北国奉上的求和贡品,又逢帝王成人礼,故而掌管皇家礼办的官吏上 奏表示,可设大宴操办。
羲北犹豫地问了一句:“怎么个大法?”
张姓官员道:“依微臣看来,朝廷重臣,后宫嫔妃,皆需到场,北国既然投诚亘国,也因 派人来祝贺。”
羲北却听到了 “后宫”两字,喜笑颜开,忍了这么久,是时候让云岩出来,让他自嗨秀恩 爱了,嗯,反正左右都是要拉仇恨的,趁活着的时候摸点热乎的吧!
于是当天,在行了冠礼等一系列繁文缛节之后,终于熬到了晚上。
宾客在李公公的安排下落座,临阳宫的那些人也都被请了出来,不过他们都被安排在后面 ,朝臣在前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