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低着头哭泣,被大嗓子吓到发抖,颤着声儿说:“他、他偷东西!”

叶谦寒的眼里瞬间多了几分深意:“你再说一遍?”

“他偷东西!他偷了我家的黄金链子!就是他干的!”

“昨天他问路,他、他在我家门口坐了好一会儿,我出门了,不在家,晚上财满看保险柜的时候黄金链子就不见了……一定是他,只有他!”

叶谦寒回身,在孙财满挤进去挥着拳头打向林酒的时候一把把林酒拉到了身后。

孙财满显然是气疯了,眼珠子都是凸出的:“你想干嘛?叶谦寒,刘老二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护着他,我连你一起打!”

叶谦寒可不觉得小傻子有那本事,还能把人家的锁撬了拿金链子,他要真能行还会被人欺负成这模样?

但是询问还是必须的,叶谦

寒回头轻声问:“你进人屋子里了?”

林酒连连摆手:“我没有,找你的时候不认识路,我找人问了路,好像就是那个双儿。”

林酒指了指孙玉。

这话一出,孙玉就开始颠倒黑白了:“你看我就说吧,他承认了,就是他拿的!”

林酒躲在叶谦寒的身后,扯着嗓子喊:“我、我才没拿。”

叶谦寒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孙财满,又看了看孙玉,眼尖的发现孙玉的鞋子上有很多泥土,和小傻子走了很远的路一样,但是村长家是有自行车的,孙玉出门也都会去他老爹那里骑车再走,哪儿来这么多泥土。

孙财满看叶谦寒这样子,心里一下鄙夷起来:“叶谦寒,你之前对这小双儿还一副厌弃的姿态,现在怎么护着他了?是不是你教唆他去偷的,我还奇怪呢,这林酒哪有那聪明劲,合着是你叶大少爷出的主意!”

“叶家倒了,你叶大少爷没钱吃香喝辣的了,就瞄上了我家的钱,我呸!狗改不了吃屎,你叶谦寒就是个混子,读过书又怎么样,村里成绩最好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干这勾当!”

叶谦寒撇着眉头,不知道这孙财满什么脑回路,还能把他扯上了,他干了一天的记账员,还把村里人的货找了之前的人脉都卖出去了,这事儿村里人谁不知道,等过两天这些人都得上门送东西来还人情。

孙财满这话根本就是气糊涂了,估摸着也是早就对他心怀不满,阴沟里待久了,看见活在光里的人就会生出嫉妒。

这时候天也亮了,村里人起得早,有好些人都聚在了叶家门口看起来热闹。

叶谦寒把门关了:“孙财满,这话你可想清楚了,空口无凭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叶谦寒,你他娘的是不是觉得自己读了几年书了不起了,还诽谤?老子说了是他偷的就是他偷的,而且就是你教唆!”

孙财满嗓子大,吵的林酒耳朵疼,脑瓜子嗡嗡的,昨天累了一天,一早上还被这事吵醒,他又觉得心口闷了,林酒拽了一下叶谦寒的手,叶谦寒回头看他:“我喘不过气……”

叶谦寒这时候才注意到小双儿脸红的厉害,怕是炉子烧的太旺,屋子小还是封闭环境,连忙去开窗通风,拉着林酒在窗户口站着,还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他。

孙财满看着那两人目中无人的忙活来忙活去的,心里的气一下子突然泄了:“你们……无视我?”

“叶谦寒,那链子卖了不少钱吧,你叶大少爷为了钱也能对人这么体贴入微,说到底你也是见钱眼开的贱种,还没受几天苦就坚持不下去了。”

叶谦寒真是烦死了,孙财满上辈子怕不是哑巴,林酒正仰着粉面小脸看着他,眼底都透着无辜,叶谦寒干脆拉着林酒的手让他把耳朵堵住:“乖,别听混话,也别学坏。”

林酒伸手乖乖的把耳朵堵上了。

孙玉看着这一幕,心下有几分酸涩,他看了一眼大喊大叫的孙财满,又生出了怨恨的情绪,明明那链子是他的东西……

叶谦寒回身,指了指孙财满:“你的金链子,说的不会是孙玉嫁过来的时候那条嫁妆吧。”